克莱尔不放过门德里脸上的每一个微表：“是星际通用语。”

    门德里放手里的茶杯，隔着茶杯里茶蒸腾来的气，他的脸看上去有些模糊。

    然后克莱尔就听见他语气平淡的回復：“我知。”

    门德里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再往三区去看实验了呢？

    克莱尔最后终于想起来了，是在第一场实验攻击抚养者的事件发生之后。

    “我不明白……”克莱尔坐在桌旁边， 两隻手捧着茶杯，门德里这里的茶总是很，和茶杯接的肤很快就红了一片， 但克莱尔却依旧没有松开，像是试图从中汲取一丝温度。

    “丽莎、埃尔罗、奥莱尔……”他数着这些年里直接或者间接死在实验手中的研究员们， 他的声音很轻， “所以，他们原本可以不用死的对吗？”

    门德里看着他，没有否认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……”克莱尔崩溃的抓了抓自己的髮， 这里面的研究员他多少都有所集，所以才为他们的死而更加难受。

    门德里看着他， 在意识到克莱尔知了很多原本不该知的东西之后，他没有想过要用漏百的谎言去隐瞒他， 谎言并不能万无一失， 总有被揭穿的一天。

    “因为实验总要继续去。”门德里说，“我们需要一个足够稳定的环境， 而焦虑、恐惧是最有传染力的绪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我只能一遍又一遍潜移默化的洗脑所有人，实验并不够聪明， 所有的伤亡都来自于实验意外。”

    门德里靠在椅背上：“你知吗？人的本质是盲从，在更多的时候， 他们会先选择保持沉默，观察边的人的反应， 然后选择一个他们认为和众人趋同的答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