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修然：“不好说，先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这一带是城中村，整片建筑没有一个统一的规划，一栋栋房横七竖八地躺着。有的是五六层的老旧居民楼，有的是低矮的自建房。路又窄又脏，跟陈麦文住的九福巷环境差不多。

    不知谁家晒来的衣还在往滴。顾修然将自己的手护在宋柔，把她圈在自己前。

    又窄又小的石板路被夹在两幢建筑中间，光照不来，地上一片，石板与石板中间生了青苔，旁边落的原木上钻来一朵朵黑的蘑菇，能闻到一的气味。

    魏连虎家在东片区域的一栋二层楼的老房里。石墙的院里有个白发驼背的老坐在门边剥豆。

    顾修然敲了敲门问：“请问，魏连虎住在这里吗？”

    老耳背，看了顾修然一，大声问：“找谁？”

    顾修然调音量：“魏连虎，大虎。”

    老这回听清了，手上的豆也不剥了，拿起边上的拐杖，撑着站起来走过去，脸很不好看：“大虎已经好几个月没房租了，你们是他的朋友吗。先两个月的，两个月八百块钱，不接受那个什么扫码，只要现金。”

    宋柔笑了一：“我们不是他的朋友，就是很久没见到他了，也联系不上，所以来他家看看。”

    老打量了一前的人：“不行，没有钱不行。”

    顾修然从袋里掏一盒烟。

    老看了看烟盒的包装，接过来：“去吧去吧，隻准看一小会。”

    说完从将钥匙扔给顾修然，从烟盒里拿一，坐在门边了起来。

    顾修然带着宋柔上了二楼。

    说魏连虎的房间是狗窝，狗都不愿意。这里太了，沙发上横七竖八地堆着几件衣服，也不知有没有洗过。泥地板上散落着几个外卖盒，里面的冬瓜排骨已经发霉腐烂了，散发一难闻的气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