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款时间是九年前，画押一栏还摁着两个红手印，没有印尼，就地取材用的红墨。

    宋柔差就被这个正儿八经家啦吧唧的卖契气笑了，她红着脸把卖契扔给顾修然：“你们可太有创意了，你们这是贩卖人，这是违法的，这本就不备法律效应。”

    顾修然将卖契仔细慎重地迭好，他的表太认真了，像对着世间最珍贵的件。

    顾修然将契约贴放好，抬对床上的女人说：“又不是我把你卖了的，是我们。作为甲方，该履行的职责，我都会履行。不你愿意不愿意，这份契约都会生效。”

    他看着她，用毋容置疑的语气说：“即刻生效。”

    凌晨一半， 顾修然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熟睡的女人。

    她闭着睛， 的睫垂在睑，橙黄的台灯灯光照着她白皙致的脸。

    念书的时候， 中午有午休，大家都是趴在书桌上睡觉的。他那时候还是个跟现在的赵航差不多的贱小，看她睡着了，他就起，起她的一缕发梢，挠她的鼻尖。

    非得引得她一顿骂才算好受。

    有一首歌的歌词是这样的：“好想再回到那些年的时光， 回到教室座位前后，故意讨你温柔的骂……”

    像极了那时的他们。

    他又觉得遗憾极了， 要是当年他没有转学， 他们会一起参加考， 一起度过考后的暑假， 读同一所大学。

    他用指尖碰了碰她的脸，怕醒她， 隻轻轻碰了一。

    他想， 幸好他回来找到她了。

    顾修然帮宋柔掖了掖被角， 准备去客厅沙发睡觉。

    手腕突然被人拉住了。

    她睛依然是闭着的，不似方才的安稳，她的眉微微皱了起来， 像是了噩梦。

    她双微微动了动， 嘴里呢喃有词：“顾修然。”

    隻她这一声， 他就再也走不了了。

    “我不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