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见人。掀开农药壶盖，也没看见人。

    老鼠从墙上掉来，死得透透的，其他几隻老鼠很快围过去撕咬起它的尸来。

    他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自地传来，像是小动在啃咬着什么。

    赵航跑过去，一脚将那隻老鼠踢飞在了墙上。

    他从台阶上来，因为走得太急，他差跌倒。

    黑暗中，他看不清她上的伤，他不敢摇晃她，他贴着她的耳朵，用生平最温柔的声音说：“宋岚，求求你，别死。”

    一个大人自然不可能藏在些小件里面，可她就是不死心，好像只要找，就能找到。

    他坐在院中间，垂着手，听后房里顾修然和宋柔翻东西的声音。

    借着圆形照来的那一光，他看见地上躺着一个人，她的脖被一条铁链栓着，地上的黑是凝固涸的血迹。

    赵航跪在地上，颤抖着手碰地上的女人。

    他盯着白菜神，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，站起来在院各搜寻着。

    周围一片肮脏和狼藉，而她边挂着一抹笑。

    白菜收割来需要储存，菜农们喜在院里挖地窖，他们将白菜萝卜放在地窖里，随吃随拿，可以保存一整个冬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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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赵航走到院边上的白菜地，看见一个直径一米左右的圆形的厚木盖。

    午三钟，太斜在空中，围墙的影落在一丛白菜上，将整个院切割成了一明一暗两个世界。

    他跪在地上，耳朵贴在木上，仔细听面的声音。

    顾修然站在平方门，扫了一室：“找暗室或者地室。”

    一隻老鼠蹲在她脚边，正试探着去啃咬她的脚踝。

    赵航将宋岚抱在怀里，她上很凉，他不敢去探她的鼻息。

    宋柔坐在急救室门外的走廊上， 顾修然坐在她侧。

    角落里，一群老鼠在啃噬同类的尸，即使听见声音受到了惊吓，也依然不肯放弃嘴里的。

    锁被砸开，木盖又厚又沉，面加了厚厚一层棉和塑料，是用来隔音的。

    赵航转大喊：“顾修然！”

    木盖上挂着一个生锈的锁，赵航抓起院墙边的石使劲砸了上去。

    她闭着睛，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，一个火凤凰的图章在她的脚边。

    他看见一条土製的台阶通向一片黑暗。

    赵航从地上起来，走平房木门。

    宋柔开始在墙上各摸，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，一开关，暗室的门就会打开，就会笑着从门里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