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翰文走过来对顾修然说：“警察事不行啊，把人一遍一遍往局里请， 不是浪费别人的时间吗。”

    他故意提音量，像是在说给跟在他附近的警察听的。

    陆书燕拽了傅翰文的胳膊， 小声说：“不浪费时间的，傅教授不要这样讲。”

    顾修然笑了一：“午还有课， 我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顾修然走后，陆书燕也转往教工堂走去。

    傅翰文叫住她：“陆书燕。”

    陆书燕停脚步， 却迟迟不忍心转过来。

    傅翰文继续说：“你什么时候跟顾教授这么熟了。”

    陆书燕微微仰着，看见一片梧桐树的叶从树上飘了来，落在泥台阶上， 她笑了一说：“顾教授人好的。”

    傅翰文走到陆书燕面前，盯着她的睛：“你哭过。”

    陆书燕赶摇了摇：“没有没有，是沙里了。”

    傅翰文微微拧着眉， 他没说来，沙里这借，她已经用了二十多年了，拙劣得要命。

    陆书燕抬起脚往教工堂走去， 胳膊猛得被人拉住， 她对上了一双炙的睛， 他对她说：“要是有人欺负你了， 你一定要告诉我。”

    这曾是她对他说过的话，他们同岁，生日也很接近，只差了两个月，很一段时间，她比他得，也壮实一些。

    她五岁的时候力气就很大了，能抱动一跟她人一样大小的猪。她挥舞着扫帚，挡在瘦小的他前面，把欺负他的那些孩赶走，她对他说过一样的话：“要是有人欺负你了，你一定要告诉我。”

    风将地上那片梧桐叶得动了动，陆书燕什么都没说，疾步走了教工餐厅。

    她爬上二楼，站在窗边，看着慢慢走远的傅翰文。

    她对着傅翰文的背影，忍不住想，如果你没有犯那些罪行，该有多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