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掏手机，对着衣服拍了张照片，发给了邵修。

    一个朋友圈向来净净的年轻人，半年唯一可见的照片就是当初在平台举办比赛获得胜利时的单人照。

    手指勾着手机在手中，邵修的靠在椅里，无视了那张怪异的照片，对宋离：你还没睡啊？本来想明天跟你说的，人类有个监控拍到了温成济从玄武寺山上来的背影。

    如果说玄武寺只是萦绕着淡淡的妖气的话，那么黄兴寺就是妖气衝天。

    宋离突然想起前两天张罗坐在茶店的椅上翻阅温成济的朋友圈。

    黑红的，上面还有一个品牌的标志。

    邵修缓缓眯起了狭的，着手机的手指猝然收。

    两者完全无法相比。

    凌晨两，还在三界理办公室忙活的邵修听到手机传来的震动，勉分过去一个神。骤然看到这张莫名其妙的照片，邵修本没反应过来。但一看对话框上备注的是宋离的名字，他也不知怎么的，焦躁的绪似乎在顷刻间缓和了不少。

    邵修打开相册，手指上温成济的背影照，正要击发送，却忽然顿了顿。

    那时候的温成济所穿的衣服就是黑红的，衣角上标志显。

    温成济上这衣服颜看着怎么有熟？

    温成济打游戏很厉害，张罗说他偶尔会开直播，还会帮人代打，甚至自己上过一些平台举办的比赛。

    宋离定定站了一分钟，冷白修的手指虚空轻轻一，霎那间，整个空间像是被撕开了外层包裹的塑料袋。

摆着一个可以扔币的佛塔和佛坛，周围是几个普通的坛。整个寺庙都没有灯，苍白的月光推开了层云落于地面，无比冷寂。

    宋离在心中。

    从中间佛坛的位置开始发生变化——

    他毫不犹豫地给宋离发送信息：你在哪儿？

    平静的表象是腐烂的泥层，脏污的烂叶堆积而成的小山坡上随意着一与树林中无甚差别的白骨，坛被散发臭味的野兽覆盖，脚的泥土漉漉的，却并非今晚的大雨导致，里夹带着的铁锈味虽然很淡，却依旧存在。

    宋离走了茅草屋，屋没有灯，宋离借了一抹月光照亮脚这片狭窄的土地，随即一便注意到了那张矮床残留的一截衣服布料。

    这是温成济的衣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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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再向前看，那座最大的佛堂也不过只是个破烂的茅草屋。

    等等。

    茅草屋四漏风，草叶上还残留着红至黑的痕迹，空的里有一恶臭的味涌来，闻着简直令人作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