循着从小徐那里打探到的病房号，宋离很快坐着电梯来到了住院的七楼。标记着703的病房大门开着，许久没见的李叔看上去像是苍老了很多，他搬着椅住在门的位置，耷拉着脑袋，像是沉默不语地发呆。

    宋离是来找李婶的。

    已经被抓去的蛊雕算一个，上次用一个酒瓶翻了壮汉以后，毒贩寻仇就不说了，宋离知那壮汉上有一丝残留的妖力，指不定那藏在壮汉后的妖怪也正盯着他呢。

    每个人的生命轨迹并非一成不变，否则也不会有‘我命由我不由天’这中二但又很有理的说法存在。照宋离对李婶的了解，李婶的生命线足够让她这一辈在睡梦中满足离开。可她却现了意外事故，多半是人为。

    宋离弯腰，俯时指尖从她手臂上轻轻划过，勾了一缕纯黑的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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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那些心底的疑惑终于在此刻有了解答。

    随后，他在李婶的病床前站定。与李叔的颓废相比，李婶才是那个况格外严重的人，她在短短几天时间瘦了一圈，一张脸更是表现得明显，尽闭着双，但青黑一片，两腮陷，仿佛用不了多久上残留的那生气都会被卷走。

    宋离从他旁经过，没引起他的一丝注意。

    他没有回家，而是选择了一个偏僻得没有任何监控的死角。等再次现时，他已经站在了宁省澄市的街上。他现得悄无声息，那一层薄得无法可见的雾气将他隐藏得极好，完全无人发现。宋离看着手机上的地址，慢吞吞地了两个小时才勉找到澄市第二医院。

    在宋离的认知中，蝙蝠都是喜晚上门的族，白天本该是休息的时间。前这隻跟踪了他多日的蝙蝠妖虽然是隻已经成的妖怪，很多方面都化了，但有些习还保留着，譬如白天看上去懒洋洋的。

    毕竟非要说的话，宋离得罪的人或者妖怪还蛮多的。

    而现在他可以确认了，蝙蝠妖和之前所有事没关系，她来自夜。

    宋离缓缓挑了眉，转离开了夜。

然而等到蝙蝠妖一离开，宋离脚步一顿，接着一转，神态淡定地跟了上去。

    蝙蝠妖一路来到了夜，很快影便拐了其中一个空房间休息去了。宋离在原地站了几秒钟，眸微。这段时间他放任着蝙蝠妖的靠近和跟踪，实际上也不过只是想知这隻蝙蝠妖到底想什么，她的背后是什么人。

    这蝙蝠妖显然不知宋离今天在茶店是调休的况，也不知她的后跟了一条小尾。

    本来这个计划很早就在宋离的心中成型，若非临时现了蝙蝠妖跟踪的变故，他早在第一天晚上就偷摸着过来了。

    有鬼气从这线中缓缓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