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后的几天他坐在郦湖边上， 时不时将金铃铛拿来看一。他也没来得及告诉明霜， 他很喜这个小礼，铃铛上的气息让他觉得很舒服， 舒服到每天都恨不得多睡上两个时辰。

    ……明明那时候那么好。

    事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？

    闵玉盯着的天板， 银白会反光， 一圈圈的光模糊了他的思绪，他觉得自己似乎在一步一步地坠落， 坠落至无尽的渊。而不知什么时候起， 渊里突然多了一抹光， 他迫切得摸、追赶光芒，最终还是睁睁看着那光与自己越来越远，消失不见。

    …

    明霜在隔那个装满了械的房间看到了宋离一行人。

    青年穿着简单的衬衫黑，黑的短发有几分凌，平添了几分少年气。此刻他正靠在一侧，温和的目光实则夹杂冷淡，落在前方。宋离的前方是那隻自称为屏竹的鬼，它上蹿地厉害，一张嘴叭叭叭就没停过。

    “这群社会败类不是喜喝血吗？老让他们喝个够！”

    话音落罢，黑雾化作的踹在了曾经驻守在中间大厅的蜘蛛妖的上。那妖哀嚎，看着面前一大瓶属于螭吻的醇厚血，瑟瑟发抖。

    他们的确喝过神鹿的血，也很喜。但那时候的血是经过层层稀释的，否则照人类的，一颗纯正的禁药或者一瓶纯正的鹿血喝去，立就爆而亡了。即便是他们妖怪，喝的鹿血也隻比人类的稍微郁一些，并非完全纯正。

    可现在这隻恶鬼要他们喝的——

    那可是龙的血！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……”蜘蛛妖的声音打颤，神里透的恐惧，“我不能喝，我会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