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愈的上还穿着那件特地换上的白衬衫，一张俊脸没什么表。刚才他去了浮台的松山——原先关押犯事妖鬼的地方。解开那层障法，松山已经是一片尸山血海，郁的血腥气如同白雾一层一层往上，将空气都染成了红。

    封愈俯检查距自己最近的妖怪，是一隻虺。这隻虺本已快化蛟，但由于修炼的方式不对，被三界理抓了关押在此。照理说这虺能力不小，又因时间生人类、妖怪而极其暴，普通人想要杀了它是十分有难度的。

    结果他被人撕碎了。

    封愈抿了抿，视线划过虺上的伤，又努力嗅着已经彻底空气的血腥味，总觉得其中还夹杂着熟悉的气息。但天不遂人愿，松山开始雨，雨落在地面上，将已经凝固的血衝散，升腾而起的雾里若非夹着淡淡的红，怕是宛若仙境。

    所有的妖鬼都死绝了，现场也没有留特别的线索，封愈转了两圈准备离开时又接到了邵修的电话。

    封愈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开始后悔将孙顺的事告诉邵修了。

    否则也不至于时时刻刻被打电话。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男人开的语气算不上好，惹得邵修哽了一。邵修摸了摸哐哐哐动的心臟，心果然找封愈还是件很不靠谱的事，这家伙真的好凶……宋离竟然还说要相过后才能确认他是哪边的，可这么凶，谁他妈愿意跟他啊。

    心里叨叨了一大堆，开的时候却非常有礼：“封先生，我就是想问问你那边况怎么样。”

    虽说语气不太好，但封愈在工作方面还是认真的，用简洁迅速的语言将现场的况汇报一遍，还反问了邵修一句：“你那边呢？”

    邵修那边的况和封愈那边相差不大，现场很惨烈，但是凶手又没有留半线索。随着邵修一起去的还有汇平分的主任，对方的原型是隻威风凛凛的藏獒，但即便是狗，也没能在这个尸山血海中嗅到属于凶手的气息。毕竟现场除了满目的血以外，不同妖怪的气味也是全然不同的，数十、数百气味汇在一起，实在困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