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制定的计划中，席兴业既然继承了山瑶的能力，那么他就能勾起、放大封愈心底最不堪的望。封愈将会在席兴业的控变成一个彻彻尾、只知杀戮的疯。

    而后，这个疯就能成为他心目中的战神。

    取代曾经的阙临。

    可是——

    老者缓缓转过，一张苍老的脸猝然暴在元凯的面前。他用浑浊的珠盯着元凯，声音中透了几分不快：“你这个三界理的竟然没有发现他的存在。”

    他？

    元凯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，老者说的是他似乎是指宋离。

    他垂眸，低声解释：“我以为宋离只是普通人，我曾试探过邵修 ，邵修——”

    “那隻麒麟把你当猴耍。”老者轻嗤一声。

    元凯缓缓手指，面蓦地沉了去。虽然老者讲话难听，但事实好像的确如此。当初宋离的名字现在他耳边，他询问过邵修，邵修却隻对方是个普通人。他不知邵修是刻意隐瞒他，还是单纯地想替宋离藏住秘密。

    但如今想来，唯一能确定的便是邵修对三界理并非百分百的信任。

    元凯沉默不言，过了很久才重新开：“宋离他，究竟是什么人？”

    老者神微微一暗，声音夹杂嘲讽：“人？”

    “那是神，本该在几百年前就彻底陨落的神明，阙临。”

    听到阙临二字，元凯的瞳猛然缩。

    地府专供丧葬品店。

    二楼的卧室，封愈箍着青年的腰，鼻尖轻轻蹭过他的脖颈和结，嗅着他上淡淡的沐浴气息和异香。

    宋离回到丧葬品店时，上的浅衬衫还沾着属于封愈的血，淡淡的血腥气将房间笼罩，封愈对此颇有几分嫌弃，拉着宋离便了浴室。

    宋离赶住他扯落他衣服的手，哄着他去：“我自己来就行，你先去外面休息一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