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正一对修为次于他、却风盖过他一百倍的卫璇颇有嫉妒，极其不满，也是理中事，便将怒火转嫁到弱小无依的檀弓上：“不想行礼就别行！”

    常正一冷笑说：“我听讲卫璇玑亲自带你造的册，的灯啊？陪你整整一天，他什么事都不了，你好大的派！我们黄师妹当年千请万求，连他一面都见不上！”

    想起檀弓让黄亦双蒙羞之事，常正一更生气了，便檀弓上一摸，将王贞他兜里的苹果糖掏了来：“你晚饭没吃饱么？在藏经阁偷吃东西，亵渎神明！这里的哪尊大神你得罪的起？”

    他手一指旁边供奉的北极大帝诸神。

    “你们卫首座这么教你的么？”

    常正一将王贞的盒踢到檀弓脚边，对掌司说：“这个弟吃东西脏了书，怎么赔？”

    掌司“啊……这……”了一会，然后眉飞舞地说：“你师兄真的是卫璇玑卫大首座么？”

    檀弓称是。

    掌司忙笑说：“那不用赔了！你快回去吧！我们还欠卫首座许多哩！”

    常正一被这样区别对待，顾着面，压着怒火：“凭什么他就不要钱了？”

    原来卫璇手豪奢，来购买书籍从来没要过找零，还常常给余钱打赏，金瓜一把一把得抓，没见他有任何疼的表。

    他上人关系打得这样好，众人见了他无不见了活菩萨，又是敬畏又是亲，连带着檀弓都无限喜起来。

    掌司还问：“小师弟，卫首座次什么时候再来呢？我告诉别的值班弟，好提前候着卫首座的光临。”

    常正一气得直癫，直接撕破脸了：“！！大晚上的不好好值夜，在这里发呆！你也是修之人，一铜臭味，真是俗之又俗！”

    掌司大觉莫名其妙，但这人好歹是天光峰首座，不好当面发作，转走了。

    他留一声轻飘飘“哼”的鼻音，反覆回在充满书香和饭香的狭小空间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