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着镜看那人，他放了手执的白玉麈，莹洁无疵的手指正穿过青丝，得自己的，寒冰般的眸雪积山巅，是冷幽幽的九天寒气，不知在端详什么。

    他澹泊明净的样，让小凤凰着实定睛了一会。然后他小小的心里认认真真地想了一会，说：“恩公神仙哥哥，你要是我们这里的，羽一定是很好看，最好看的！谁都比不过你一个小手指好看。”

    小凤凰的本被养得很是郁桀骜，可是自从遇到他，好像就光明灿烂起来，多了不知多少本应有的孩童稚气，歪着嘻嘻笑：“为什么不说话呀？对了，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在天上哪个神仙底当官呢？嗯……你能这样来玩，应该是个特别清闲的小官吧。我听他们说，太乙天尊和玄女娘娘都是很好很好的神仙，都是会救人的。你难是他们的弟？”

    可是当时那人，并没有言明他是大天帝，辖无数太乙和玄女这样的神仙。

    若他早说，自己何会那般没有防备？

    凤皇猛然想起，那栉发咒的最后八个字——“敢有当我，北帝不停”。

    这“北帝”二字，立在那往日恩上扎了一把刀。想起灭族之仇，埋藏的恨意又轰轰烈烈翻上底。

    若不是愚信这人，抛弃一切随了他去，西冥怎会群龙无首？北帝如何计得逞？父兄妻怎会神魂覆灭？

    怪他当时不言明份，大天帝是谁？北帝亲亲的弟弟。

    而那北帝是谁？早把他的家乡视为中之，日夜思图的豺狼恶虎。趁他涅槃闭关之时，便举兵将西冥抄得不剩一隻活！

    救命之恩？倒很像一设计妙，埋伏几千年的调虎离山之计。

    三十六计，都不如攻心为上计。

    当年青鸾怀着他的孩，天雷雨跪了九日，哭求王上三思。可他却那般无，一意孤行飞上九霄，曰之心慕妙。现在想来，自觉可悲可笑。

    檀弓等不到回答，又缓缓闭目。

    可是看见他如此安逸无邪的模样，凤皇一时失语。

    还是不敢信，不想信，不能信，这个人当年是在骗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