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见檀弓仍然懵懂样，天君有些忧心：“你是什么可怕噩梦了不成？听说你我生之人，的梦也比凡人些，倒不见奇。”

    说着给檀弓递茶。杯盏面原压着的一迭诗稿，第一面写的便是：“着以相思，缘以结不解。以胶投漆中，谁能离别此。”

    天君将茶叶舒舒缓缓地开，忽说：“。”

    思绪如织，檀弓不曾注意到，门外已有一个人候命多时了。

    人蛇尾的少年人垂来，对着二人分别施了礼。姿态十分卑服，天君没有发话，他便不敢将抬起来，所以半天了只能看见一个。

    天君：“到底是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少年人说：“是来禀主人秋白的时辰到了，该时候去收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小事也须得劳动你主人？”这少年人站在门，愣生生听了半日墙，天君言之意是颇为不满。

    少年人为难之：“主人说…这秋白是副主最喜的，步序、时辰一分一毫也错不得。晾晒煮浆，搅糠蒸酒，就连起灶都是现敲石取的鲜火…都是主人亲力亲为的，没假过一个人之手。所以，时辰到了我便慌慌张张来找主人。但是又看到您和主人在说话……”

    天君“哦？”了一声，脸温和许多，显然是对这一番话颇为受用：“那秋白竟是这样废功夫？罢了，那我去吧。等我。”掸掸袍，对檀弓温柔一笑而去。

    天君一走，少年人立刻把抬起来，一张明亮笑脸和一白牙，和檀弓私底的时候，立刻轻松随意许多。

    “滕玄？”檀弓一看，诧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