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念齐见卫璇如此这般，丧失大半希望，但想起来自己平生所遇之中，卫璇还称不上是最奇的一个，便伸着脖大胆叫：“无须好兄弟！你家主人现在何方？若是栾友在此，什么都不是难事了。”

    王思捷没好气：“没耳朵还是没带脑？让你问‘他去哪了’，听见了没？”

    怖惧绕地狱空 虽千万人吾独往

    卫璇却把膝上落的粉末撇尽：“无可奉告。”

细细打量卫璇玑此时神态，见他就算如今为人手败将，一块刀俎鱼，眉宇间那天然傲气居然不去。

    徐漱溟第一个竖起耳朵：“什么什么，让他开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此话一，群耸动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沈并着黑玉扳指，缓缓顿了一顿，又说，“所以，他也不是挂虑，是么？”

    沈并微厌恶之态，可是双一闭一睁，神再无波动：“你不怕死，是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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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沈并仿佛早有预知他会此回答，并不失望，只是又盯他看了几，两指一，指尖迸一簇火焰，手掌一合一开，变化一支燃香。

    他转而对诸人说：“一炷香。能让他开的，活；问不来的，便一起死吧。”

    曹贤孟艰难摇，观乎沈卫二人的神态，又想起沈并兵临帝京之日，卫璇也是将此问作为缓兵之计的筹码。可见这个问题所涉之多，波及之广，恐怕不是他们可以想见的，其中隐也必然非同小可。

    沈并又说：“你说你‘孑然一，无甚挂虑’，是么？”

    卫璇瞳孔一缩，猛然抬，正对上沈并寒凉的双眸：“告诉我他在哪里，我便放了所有人。从此西元赤洲之外的地方，我都可以不踏足。就像那天你我约定的一样，如何？”

    卫璇的神是罕有的模棱两可。

    卫璇收了笑脸，漠然闭目，隻：“我生有何，死是何惧。”

    徐漱溟更摸不着脑：“什么他，哪个他？璇玑，璇玑，你知他们说的哪个他吗？”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。因离得近，他忙隔着老远用手护住那香，生怕风来灭了。

    沈并后退一些，像给足了卫璇考虑空间：“是与不是，并不重要。你只需告诉我他在哪里，其余之事，我再不与你为难。若有虚言，譬如此戒。”说着便将把玩的扳指一，顷刻之间，便化齑粉。如星如雾的粉末从卫璇帘飘，隔住了是沈并愈发见冷的眸光。

    曹念齐扭去问曹贤孟：“哪个他啊？叔叔你认识么？要是认识快直接告诉了！”

    “恐怕你想知的，不仅是他在哪里这么简单。是也不是？”卫璇移开光，失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