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一番话说得像绕令一样，把自己也给说笑了，说：“况且我现在也不怎样心痛，上也洋洋了。”

    卫璇脱了力，向后一倒。

    卫璇鼻梁，鼻尖在他低之时投一片影。忽听他的动了一，哽咽着说：“可是，为什么我见到了这么多好事，心里还是这般地冷呢……”

    卫璇听了一睁，可是火焰上熄灭了，他赶又闭上了，说：“什么痛呢？我看你方才那样皱眉，岂不是比我现在还痛？我看你痛，我也是痛的，现在只有一人痛，岂不比两人都痛少痛一？”

    忽然听得咣当一声，诛心石落地，火焰倏地熄灭，山中只剩微弱的天光，幽暗地照着二人。

    檀弓却不受此蛊惑，说：“此非玩，归我。”

，一笑起来，灿灿如同岩电，天生就有让人不自觉顺他心意，听他命令的力。

    卫璇闭目微笑：“我所见的呢，都是天底最大的好事。我见到…从小爹爹和娘亲一对神仙眷侣，都很疼我；见到有个哥哥，也对我很是护…是父关心，骨切；见到小时候的一个最要好的朋友，大以后还是同心合意，我们之间都没红过脸，我见他仙有大造化；哦，还有个傻弟弟，一直傻傻的不知事，但是他的一生都过得很好，很平静。”

    可是卫璇把诛心石攥得死死的，继续说：“后来我见到了一个人，他什么都很好很好，对我也很好很好，我从来没有见过对我那么好的人。我就这么不去想他是谁，所以可以不作他想回报他的好…反正往后的年岁还着…”

    他见到卫璇的时候，卫璇分明与常人无异，只是半个时辰的功夫，怎么会受寒如此之？檀弓立刻捡起诛心石，可是那燃起的火焰，本无法消卫璇上的寒意半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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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檀弓忙去扶他的时候才看清，不知何时，他的脸早就冻得青紫，嘴开裂，浑僵，胳膊大像是四条冰锥，又冷又，碰了好像直接戳到了骨一样。

    檀弓大惊：“你为何在地府？又如何中这般寒毒？”

    火光重新亮了。檀弓说：“卫璇，莫要勉。此间心寒之痛，为世间沉痛之最，并非你之所可以受。”

    来不及争夺，卫璇却已经念说：“一切惊怖，尽噬我。”哪里需要檀弓来教，他过目不忘，每个指节的手印都结得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檀弓十分诧异。九天雷祖当时不满北帝对于栾置，曾经偷偷握过这诛心石一回，可是不到一刻，便嚎哭泪，心痛不止，从此再不说刑罚太轻这样的话了。方才自己所握，也是观见十九万年来最为痛心之事，到了卫璇这里岂能有例外？便问说：“你所见何事？”

    听见全是相反之事，檀弓：“归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