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句话听完，圣女便将所有顾虑都抛了，抚着沈并的脸颊，痛声说：“我的儿！”晶莹泪珠而。

    黄夋跺脚说：“我的圣女娘娘，这大好的日，怎么又哭了！黄河决了堤，还止不住了！”

    王思捷也说：“圣女娘娘，母重逢是大喜事，您如此这般，倒也要牵动少宗主的愁了。”

    圣女听见，行止住了，忙站起来说：“并儿，你喜吃什么？为娘这就去给你。”

    “圣女娘娘竟和少谷主想到了一。”王思捷把带来的盒揭开，里面是一碗莼菜羹，莼菜如同莲叶漂浮，上面还托了一颗枣泥雕的红梅，看上去颇费了心思。

    圣女心中更是酸涩，可是沈并的举动更让她动，他拿起羹杓：“我来吧。”

    可圣女常年隐居在这冰晶里，温低于常人，这样一温的羹汤，对她来说其实是沸的。圣女呀一声，羹汤浇了衣襟，忙说：“并儿少坐片刻，娘亲这就去换方便衣服。”

    她转了暗阁，将门轻轻关上。

    卫玠还以为她真要换衣服，非礼勿视，便将棺的那隙合上。

    他本来撑着棺盖的手，现在是无施放。晶棺的空间原就十分狭窄，这样一来，就更仄了。一片昏黑里，二人的呼声都清晰可闻。卫玠气的时候，两人膛轻轻撞着贴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气氛一时有些微妙，卫玠把声音压在灵境台，打岔问说：“天河圣女是什么故典，你听说过么？”

    檀弓没有正面回答：“天河圣女、九天玄女、白素女、普济神女，皆斗姆元君之昆裔。”看来那剩四座女神像，都有了归属。

    檀弓呼起伏不大，但若静心去听，也能听到他咚咚心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