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那两队牢车，甫一城，便消失无踪了。界里多的是这样无质无形的结界，不知把人传送到哪里去了。

    时夜，街上只有一家酒馆还亮着灯笼。卫玠带着檀弓去，想着打听可靠消息。

    里闹得很，七八桌聚满了正在拚酒的人，地上也东倒西歪横躺数十。

    卫玠把檀弓置在一相对清净少人的角落，自己趟过众人，径直跨坐在凳上，独叫了几坛酒，一碟生。

    那些人起初十分排斥一个外客，可是不知他都聊了什么，一盅还没喝完呢，就见他和所有人玩成一气，那些族少年争先和他勾肩搭背，划拳比酒，大堂里的族少女更是争逐他的面，嬉笑跑闹中，白的脯和亮晶晶的大，脚上的铃铛齐鸣，吵得睡倒的醉汉都醒了，一伸手便揽了一个，起那没羞没臊的事来。一时间人人似乎都找了个伴，相拥在一起。

    还有不少隻想和卫玠好，可惜他一个也不要，眯着一双醉，自觉把消息听全了，便起要走。

    好容易突重围，却发现檀弓不见了。

    他锁眉拨开众人，只见一个人正在邀檀弓的酒。这人衣着繁华，手臂上有倒五角星的刺青图腾，想必是哪个族的老，有些份。他虽比寻常族自持些，但也为这里的辣所染，看檀弓生得白净，又孤一人，十分安静乖巧，便说了些叽里咕噜的荤话。

    所幸檀弓一个字也听不懂。他浑腥臭的酒气，可是檀弓连避都不避，所以还以为他也乐意呢。那人笑得浑颤，酒都抖洒了，生生将酒杯到檀弓手里，一步就是把自己往前相送了。

    可是面前突然现一人影。

    那人以为夺，犹自痴缠。只见是卫玠背对着众人，忽地一边抢过檀弓手里的酒杯摔在了一旁的地上，一边贴着面颊吻了去。

    在剩众人轰天价的叫好中，他对着檀弓耳边说了什么，然后便见他揽着腰，自然而然把檀弓往门带了去。

    刚离了众人的视线，卫玠便放开了檀弓：“得罪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