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华觉得寒簧这样叽哩咕噜地掉书包，不足以勾起檀弓重视，便将檀弓手拉过来，放到自己颈一摸：“你也不记得我的疤么？歌啸之术，所有先天神族的克星，好生厉害啊！而且神族血统越纯的就越要命。你那小徒弟抬举我，站在十万里之外，说了一声‘东华帝君，你好哇’，然后我的脖就断了，咔嚓一声！什么法什么兵也没使的，这就叫割焉用刀么？”

    “栾未成以前，只是魏伯给大天帝抚养的一个孩，并说此童是万千善念所集之华，可以改变天地格局，弘扬五福妙。大天帝以天地正音之首的’栾’字为他赐姓。本来到三千岁都无事发生，只是某日雷祖知了他为魏伯所托之孤，便向北帝言，其为叛星罗睺与月孛之。众神听说了此事始于魏伯，便也纷纷上奏，施压于北斗魁。”

    “北帝依众意，将其押天牢，不日问斩。可是就在行刑的前一夜，他却逃了。再有消息的时候，他已自更取天地恶音之首’’为名。不仅大成吞噬，还练成了令三天的先天神仙闻风丧胆的歌啸之术。短短三日之间，几乎覆灭了整个神族。当时人人皆说，卞之之后，北帝位君九天，那么这栾现之后，三界六的天，恐怕又要变了——这便是倾天祸之名的来由了。”

    将寒簧一推，让他继续极言描述当时惨状。

    后来的话梗住了，寒簧打算直接过，东华却语气愈益严峻，愤然说：“有什么不能说的？不就是你那小徒弟不忍对你用歌啸，以为你是来归服他的，吞噬又对你不用。你就起心，轻轻松松一剑戳了过去。他不该杀么？神仙界十几万载的基业，被他短短三天葬送了七八成，三十四重天的天到现在还着呢。这样一个坏事绝的，将吾藐如灰土，得其所哉之至，你跟他讲什么义德理？”

    “天蓄百万甲兵，千员猛将，可是栾息一吐之间，骸骨尽成齑粉。三界悲风凛凛，六寒气侵侵。界万民，受此波及，致使血溅满，脑浆迸地，死于非命。”

    “大天帝擒获王，本来奇功万古可昭日月，德泽后世，为三界六群仙众生之所共佩，可是大天帝却说是自己往日教导失责，愿意代栾受所有之刑。可是那栾犯的可是屠灭神族之罪，那刑罚必然比天还重了…北帝自然不会答允。可是大天帝却闯了刑场……”

免得他又说我编排故事。”

    “除了啸术之外，栾还学成了吞噬。诸天神仙虽除了三尸，可终究还有，便都会被吞噬所迷，而大天帝清正光明，无心无，所以吞噬于他形如无。大天帝便……”

    东华继续渲染：“你不是最惜众生么？众生那时死得有无葬之地，似乎也没多大分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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