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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9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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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太微正背着他把床榻捋齐整,枕摆方正,听罢顺手拿着引枕,往他脸上碰了一:“我见你虎样神。”

    北风更烈,雪势犹,天已向黎明了。

    灭了灯,天君正要起,却被已困意甚、快要睡着的太微拉住,听他呼都还没有平复:“何去?”

    太微被他亲得偏,像躲不是躲,也没躲掉了,灯目中金波滟滟,款款映江,瞧见他的,不禁笑说:“又来了。”

    授魂与间,戏探其怀,他心如初密雨,把他抚成了一滩,极是苏绵快乐,才说:“是也不是?”

    “倘不挽之,恐君悄然径去。” 太微

    “渴了倒茶喝,你要不要?”天君看他拽自己手臂的,乌发凌地泻在床上,在黑暗中刮他鼻,“真个大小气包。”

    天君听了这话,只听得骨里隐隐泛寒,伸手去抚他的脸庞、他的眸,隻觉那睫似两片纤薄剔透的霜,微微颤抖,的,像要化了。听他忽:“别后亦念我乎?”

    “好啊,你真敢打我。”天君双手撮作哈状。

    促人脸红的息声迭着息,只听一句天君的低笑,咬上他的耳垂央着说:“心无不慈悲,饶了弟吧…”迫人骑在上,捻着那艳红蓓像个雅玩小件,抓那雪快而狠坐的人却是他。

    他与天君明明实实真真地十指相握,摸到他那手上一枚乌沉沉的扳指,却忽作断语,他说完后反思也不知何怖之有,是杯弓蛇影了,但还是不由:“与君别后,刺骨痛心。乞取团圆,呼天莫及。今伉俪正笃,又不知梦醒何时耳,再成永诀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甚么虎?”他却是沾了一烛台上的泪,往太微上抹了两指,像是洇开的脂,丹彩灼,滴琼瑰泪,又捉住他去亲个不停,如是沾得自己脸上也是影甚稠,笑,“当个老虎便也不错。”

    “甚么?”天君说,然后撩过他香似兰膏烧彻的乌发,覆耳吐了个坏词。

    接着摇太微手:“夫君的心伤了,累了。”

    此间是雪璘珑界。窗外白雪红梅,呵气成霜,而屋的粉红蔷薇却被熏得柔枝无力。有波面波心飞蛱蝶,树树尾宿鸳鸯。

    “一日三秋,顷刻不念。”天君弯腰贴着他脸颊,温存了一会,佯作笑语,“又钻角尖了,这是信不过我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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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,忍住开怀大笑的望,:“说着想我,见了又那有好气待我,如同使婢。怕是骗。”

    “凡事要包万一。”太微隻地一握他手说,“伴我何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