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来奇怪，云圣澹然独与天地神往来，那一面后再无会期。问斗姆娘娘，娘娘断言三界绝无此人。久而久之，我倒自疑了，那日难是梦游了，魇着啦？所以我一听六元儿竟也知晓云圣真名，原这偌大三界，不止我一个梦中人。大觉人不可貌相，海不可斗量，烂船也有三斤铁嘛。我这才允了来的，隻好勉遵慈命了。”

    东华听笑了，没多显虚心礼的姿态：“您这是吃瓜隻吃了瓜没碰到一瓤。”

    但雍泮像渐渐回味过来东华起初的话意了，惊：“乐圣大人在无量福地之时，不是叫作慈济？谁人不知，谁人不晓？况且先天一炁所化，生就不在回之中，何来前世的说法？而且乐圣大人的琴曲调基静安谧，清微空蒙，与云圣还是有很大分别的……乐理岂是无可无不可的事？东王，你在异想天开呀，这话不可以说。”

    东华像对这事倒也不怎么上心，关心程度同等于茶余饭后的闲聊似得，懒得再追问。

    倒是雍泮咂摸着哪里不对劲，心里迟来的疑惑劲慢慢爬了上来，累积到一个峰值，猛可叫了一声又捂住了自己的嘴，呛了还说：“嗯……这里是无不似苦泉，也是云圣曾经的堂上。等我们到了尽，乐圣大人自己看上一看，便有分晓了！”

    他们正垂直向着地心的方向——随着度不断加，游曳其中，就好似游在张开血盆大怪兽。海有时候异常寒冷，有时则十分温，就像是一年四季的变化一样替现。

    行打了几个弯，听领路的雍泮忽来一声乐圣大人呢？东华忙原路回去，泼风驰三五除二找到，一把拽住：“你这呆鹅，再呆叫鲨鱼吃了你来。”

    却见太微驻足之，溶蚀的岩上铺着万米的画，单线勾勒，风格劲连绵、循环超忽。他手掌夜明珠，一小片一小片地照亮、阅读过去。

    东华一斜却挡住了：“我不知你还有心赏画，看它新奇好玩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