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死之外，都是小事，能活着就已经很好了。飞鸿将军代替了那个禾家小，从此后她步步持，苦楚无可对人言。

    有时候想想，飞鸿将军这个名字，与她的人生牵连的如此密。以至于看到那张被禾云生揣怀里的征兵告示时，她也不如表面上一般平静。

    禾晏的突然沉默被禾云生看在里，还以为她是突然回过味来，在想范成的事。待回到家，又细细叮嘱了禾晏一番，才回了自己屋。

    她当然去过，说起来，当时的她也正是禾云生一般大的年纪。

    她上辈禾如非时，许大时，只知舞刀，谋谋一概不知。如今便是重新得了一世，亦是不来那些肮脏险之事。

    她要以禾晏这个名字，从来过。

    谁都没有料到禾如非会去投军，禾家人也没料到。一直到禾晏打了第一场胜仗，升了官职，得了赏赐，这件事才传到了禾家人耳中。

    青梅早已退了去，禾云生撕掉的告示还放在桌上，油灯，纸张薄薄，重重的落在禾晏心。

个纪念。」禾云生讷讷：「可惜我如今还不能上阵杀敌，若我再大一，武功再一，我也想投军去。」

    一切都要重来呢。

    而投军的日，禾晏过的也不如旁人想的那般顺利。十几岁大的孩，还是个姑娘，要提防着不能被拆穿份，还要和比自己力气大的男们较量比试。在战场上更是不能哭不能吭。经常被将领駡，有时候被抢了军功也不能说什么，还得笑着跟上司倒茶。

    禾云生被堵得哑无言，半晌：「说得像你去过似的。」

    这是最坏的途径，也是最好的办法。

    忙碌了禾家的事这么久，如今银有了，禾云生也找到了学馆，她也该为自己打算打算。如何接近禾如非，这是一个问题。如今的她，无权无势，升斗小民，说的话不会有人听。

    她有什么？她只有这条命，她会什么？她只会上阵杀敌。

    抚越军那时候正在招兵，去往漠县。她又同禾元盛大吵一架，便在夜里偷偷卷了些银和衣裳，带着随面去投了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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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禾晏闻言笑了，「投军可不是件简单事，要饱受风沙之苦，还要不断看着边人牺牲。在战场上更要好随时倒的准备，你连鱼都不敢杀……如何杀人？」

    可她现在能什么？

    用的是禾如非的名字。

    禾晏的目光落在征兵告示上，短短的几行字，教她心澎湃，仿佛又回到了十五岁那年，她揣着银和包袱，趁着夜，跑到了征兵帐营中，写了自己的名字。从此，就开始了她的戎生涯。

    禾晏同他往家走，只是低笑笑。

    禾晏觉得，在投军之前，她还算一个寡言的、木讷的、有什么心事都藏在心底的姑娘，在投军之后，她才真正学会了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