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衣服脱了

    征兵文书填起来很快，禾晏的字写的不错，那红脸大汉看了，：「你识字？」

    「学过一。」禾晏谦虚回答。

    投军的多是卖力气的壮年男，少有识字的人，红脸汉待她的表便柔和了些，：「你先去后面帐择阅，通过了领份文书，画个押，就给你上军籍册。」

    禾晏过谢，便去了后面帐。

    这帐要靠近场里面一些，帐也大，禾晏掀开帘去，里面站着一人，坐着一人，一个胖乎乎的赤膊男人坐在扎上穿鞋，一边笑眯眯的问站着的人，：「怎么样，我还壮实吧？」

    禾晏只当没看见，目不斜视的走去，那胖看到她，反倒讶异：「这等孱弱之人也能来投军？」

    负责择阅的大夫促他：「你赶穿鞋去，我要检查一个人。」

    那胖便走了，边走还边回看禾晏，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。

    「你过来，」大夫，「把衣服都脱了，站在这里。」

    禾晏：「……」

    投军兵营，都要择阅，看是否残缺，或是有传染疾病，禾晏上辈投抚越军时，差就馅，这辈早已有了准备，便从袖中摸一粒银，握着大夫的手，将银到大夫手里。

    择阅大夫一怔，蹙眉看向她：「这……」

    「大夫，不瞒您说，我有隐疾，」禾晏低，难以启齿的模样，「正是因此，不得人待见，常受人欺凌，我在家中实在待不去才来投军。实在不愿意自己的缺陷被人瞧见，还望大夫行个方便，日后就算我死在战场上，也会记得您的好，辈也要报答。」

    择阅大夫本以为他要说什么疾病之类，却没想到是隐疾，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这况，待了半晌，再看向禾晏时，便带了几分同之。看着年纪轻轻也眉清目秀，竟然是个废人？可惜了，难怪会来投军，怕是其他的，这辈也不成什么。

    了手中的银，沉甸甸的，再看禾晏神气十足，不像是有病的模样，择阅大夫便：「既然如此，我也不人所难，你走吧，平日里和人住一起的时候注意些，别被人看到。你要是自己被人发现，可就怪不得我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