资质太差

    百人为一队，依次发。

    浩浩的队伍在山脚绕着兵营跑，当是一件很壮观的事。虽然大伙儿嘴上抱怨吆喝着，倒也没有耽误事。负责禾晏他们这一队的教姓梁，叫梁平，同沈总教如一辙的凶狠无。只见他：「速速列队，发！」

    一声令，大家便跟着队伍一开始负重跑。

    禾晏背上背着这么个大沙袋，只觉得像是给扛了块石，把她往压得都不太稳。她成为禾大小以来，日日陪着禾云生上山砍柴，但也只能让大小羸弱的变得康健，或者是比起同龄的姑娘们更结实一些。可肖珏这样铁血的练兵方法，实在是有些吃不消。

    过去的禾晏是可以，现在的禾晏，很难。

    周围不断有人超过禾晏，来投军的大多是材健硕，大威武之人，便是不那么大的，也多是贫苦人家，过惯了重活。虽然背着沙袋跑圈很累，但也还好。如禾晏这般孱弱的实在很少，鲜有的几个都死在了到凉州的路上，可以说，白月山，凉州卫所，就资质而言，禾晏是最柔弱的一个。

    石和小麦两兄弟跑的很快，他们在山上打猎，经常要追赶猎，打中的猎便系在上，带着猎到跑习以为常，因此还算轻鬆。洪山大概是年纪稍大些，跑了一圈就有些气吁吁，抹了把额上的汗，：「哎，真不是人事儿。」

    他没听到禾晏的回答，回一看，禾晏已经落他十多步了，他便稍微放慢脚步，等着禾晏上前后问：「阿禾，你还能住不？我看你有难受。」

    禾晏脸苍白，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发落到，又没衣衫中去。背个沙袋，活像京城码上那些被父母卖给帮主苦力的孩，看的叫人不忍。

    「我没事，山哥你不用我，你先跑，我跑不快，就让我在后面慢慢跑。」禾晏笑，「你早跑完可以去棚里休息，别等我了。」

    「你要不跟教说一声，」洪山迟疑的开，见周围的人没人注意他俩，凑近低声：「要么偷偷少跑几圈，反正没人看到。」

    「我心里有数。」禾晏失笑，「山哥你先走吧，咱们等会和。」

    洪山再三确认禾晏不需要帮忙，才背着沙袋跑了。禾晏挠了挠，一个无奈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