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本来就没有志，怎么丧？」程鲤素理直气壮地回答。

    屋中，程鲤素走了来。他换了件崭新的黄衣袍，袍角绣了一尾红锦鲤，活灵活现，可怜可。他一来就衝坐在桌前的青年嚷：「舅舅，你知现在兵营里都在说十日后的弓弩之约么？」

    全兵营都知了，一个想山匪老大的弱鶏小，一个想赶对方当伙兵的箭好手，真是一对奇葩。

    「现在连赌局都有了，我也打算去注，你去不去？」程鲤素挤到肖珏前，兴采烈的问他。

    肖珏哼：「玩丧志。」

    「程鲤素，」肖珏放手中的书，平静的看向他，「你在兵营里开赌？」

    「行。」他努力维持着不让暴怒的自己削掉这少年的脑袋，从牙里挤几个字，「想当老大，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。」

    「哎？」

    肖珏扯了嘴角，「我劝你还是换个筹码。」

    肖珏的目光都没从书页上移开，：「知。」

    王霸怒气衝衝的走了。

    肖珏一向对这些事不兴趣，程鲤素讶异了一刻，还是乖乖回答，「当然是王霸啦！那位禾晏兄弟不是和我一样一无所成吗？」

    现在想来，真是唏嘘嘆。

    这话肖珏也没法接。

    大概都认定了禾晏必然要去伙兵。

    「你赌的谁？」他刚走到门，就听到了肖珏的声音传来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这几日吃饼的人都少了许多。成日都是训练，能找个乐实在很不容易。

    「不要小瞧会努力的笨，」青年垂眸，似是回忆起了另一个影，秋一般的眸泛起动人涟漪，「我见过的上一个这样的笨，现在，他成了三品武将。」

    小麦和洪山衝上来，围在禾晏边，看闹的人渐渐散去，偶有几个注视着禾晏的，都带着几分既佩服又同的复杂神。

    见禾晏还一副怀念过去的模样，王霸更是气不打一来。这小如今看来也就十五六岁，嘛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？怀念过去，他有过去可怀念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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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禾晏同王霸的这个赌约，不半日，整个凉州卫都知了。

从小扮少爷得心应手，才能后来步步升。

    「好！」禾晏朝周围的新兵拱了拱手，「烦请诸位个赌约的见证，既然如此，我们十日后还是此地见分晓！祝我自己好运！」她打了个响指，一派自在，不知是心大还是有绝技在手不愁，那模样，活像是笃定自己会赢。

    兵营里暗中有人开始赌局，人都没什么钱，穷得慌，便拿伙房里分的饼赌。赌王霸输的，一赔十，赌禾晏输的，一赔二。

    梁平看了一禾晏，摇了摇，负手离开了，边走边嘆，少年人哪，就是容易衝动，事不考虑后果，不过……为何他想着想着，还有小小激动呢？

    分明是平淡的语气，程鲤素却打了个寒噤。他连忙双手向上，「不是不是，不是我。是别人开的，又不赌钱，至多几个饼，打发时间，寻个乐嘛！舅舅，我还是个孩，打桃柳很正常！」

    「舅舅，你不去的话，我就自己去注了，我不吃饼，我就拿我的跟他们赌吧，也不算银。」他乐颠颠的说完，就要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