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本来已经摆脱掉这屈辱了，谁知老天爷重走一遭，差错，竟又让她再来受一回这屈辱。

    「是啊，我每日都在帮你留意王霸，他次次都能中箭靶中心，几乎没有失手的时候。」小麦跟着。

    禾晏笑了，她哪里有什么秘密法宝，她只是把别人睡觉得时间拿去练箭了。她每日就着月拉弓箭，弓拉的越来越满，卓有成效，而箭的准嘛，也幷未退步，实在是不幸中的万幸。

    练石锁增力气，比拉弓来的快多了。白日里禾晏掷石锁，到了夜里，她还是趁大家都睡着了后，偷偷溜到演武场。幸而每日演武场总有那么一两隻弓留在那里，能让她暗中练习。更幸运的是，自从上一次见到肖珏后，她晚上再来，没有继续遇到肖珏了。

    禾晏是真的疯了。

    这位力士也是箭的一把好手，不仅准好，而且旁人拉弓，都拉不到像他那般满，他能将弓弩的力量完全发挥来。禾晏曾和他双人对抛练臂力，两人互扔，腾挪躲闪间，臂力、腕力、手力、腰力也就练来了。

    何德何能让老天如此看重？

    「阿禾，」洪山言又止，「你把弓拉得再好，准不好，也没办法胜过王霸的。」

    她每日练习，最不理解的，也就是边这几位兄弟了。

    虽然她也不怕遇到肖珏，但被肖珏看到自己夜晚偷偷练习时，总有一隐晦的狼狈。令她仿佛回到了少年时候，看到笨拙的自己每晚要拼命努力，才有可能衝刺到「倒数第三」，不堪回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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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王霸本就是艺好手，」禾晏，「应当是擅用弓箭伤人，看起来，比石还要娴熟。」

    如今没有人和她对扔，不过她也只想先练练臂力，将弓拉的满满的。

    「那阿禾哥你为什么每日都不去练练箭呢？」小麦更不解了，「你好歹也箭几次，练习几次准，要是羽箭飞到树林里去了怎么办？」

    要将弓弩的威力发挥到最好，当然需要足够的力气将弓拉满。而她如今最缺的也就是力气，石锁是最能练习力量的工，从前在兵营时，她手有位力士，原是街卖杂耍的艺人，从小就学练石锁，能将石锁玩儿来。石锁能在全上飞舞，什么接荷叶、扇梁、砍跟斗、雪盖、关公脱袍什么的，应有尽有。

    大家看着笑意盈盈的禾晏，脑中不约而合闪过一个念。

    小麦瞪大睛看着他，「难……」

    难禾晏有什么秘密法宝？

    「我这个人，资质不好。」她认真思索了一会儿，认真，「但是我，运气很好。你们要相信，就算我不练箭，只要能把弓拉开，拉满，到时候，这个箭啊，它也会像了睛一样，自己飞到箭靶上。」

    石，这他承认。

    她得增加力气。

    这大概就是被天之骄鄙视的屈辱吧！

    「不用。」禾晏。

家训练弓弩的时候，很多人围观看她，她索不去练弓弩了。问教借了个大石锁，有事没事就掷着玩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