呢？

    旁人会觉得她脑有病吧！

    所以说，还是得儘快九旗营才行。肖珏既不缺银，又是少爷，想来不会亏待他的心腹，总归比现在方便一儿。

    渐渐适应了凉意，禾晏往上扑了，拿小麦给她的胰抹了抹。

    新兵都已经全山了，不曾听到有人落的消息，这也就说明，山路上的那个阵法，应当是在禾晏他们走后就被撤掉了。阵法果真是为自己准备的，禾晏心想，肖珏还真的是想她九旗营，刻意考验她的资质。既如此，她通过后，想来肖珏对她应当算满意，九旗营的事十拿九稳。日后还需多表现表现，这样肖珏对她越是满意，就越能成为他心腹，最好是左右手，离不开的那。

    就是今日那个雷候，同他手，禾晏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，她想来想去也想不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，此刻亦是如此。便只能摇着脑袋，想着脆再过几日找个什么理由再和此人切磋，或许能搞清楚症结所在。

    但此人手毫不留，还得防着才是。

    禾晏将沫衝净，拿布拭净，才穿上衣服往屋回走。自从上次在五鹿河边撞到肖珏以后，禾晏每次沐浴，都要走得很远很远，免得再撞上他。想来想去，她这个新兵，过的也真是很谨慎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第二日，所有前一日上山的新兵们都在帐中休息一个时辰。程鲤素来找禾晏了。

    程小少爷给禾晏带来了两个圆溜溜的石榴，盘坐在她的塌上：「我昨日到了晚上才知你们去争旗了，我舅舅将我在屋里锁了一天，我抄了一天书。我要是知，我就来看你们了。」

    他凑近禾晏，「我听说大哥你得了二十面旗帜，这回就是凉州新兵里的第一。」

    禾晏笑眯眯的扳开程鲤素带来的石榴，石榴又大又圆，里已经熟透了，扳开来，粒粒如红晶，看着就叫人生津。禾晏捡了几粒吃，一边回答：「不过是运气好，侥幸而已。」

    「大哥你什么都好，就是太谦虚了！」程鲤素正：「这怎么能叫运气好呢？你本就厉害！」

    「那我这样厉害，」禾晏有心想从他嘴里个话，就看着他笑问：「你说能九旗营吗？」

    「那是……」当然两个字，被程鲤素生生咽肚。

    本来么，这是顺其自然的事，再正常不过了，可程鲤素还记得前不久，肖珏从他嘴里话时，对禾晏的态度，可不像是欣赏。

    「我觉得，大哥你已经向所有人都证明了一件事，你是凉州卫第一，毋庸置疑。」程鲤素小心的斟酌着语句，「但凡普通人，都会选你九旗营的。」

    他话已经暗示的很明白了，「但凡普通人」，但肖珏可不是个普通人，所以结果是什么，谁也说不好。

    禾晏幷未察觉程鲤素话中的陷阱，大约也是对自己太自信了。毕竟这回争旗，她已将所有旗帜收中，这已经足够说明她有多厉害了。况且在整个争旗中，禾晏仔细回想一番，亦觉得自己表现十分。既会用人，也会设伏，既会取巧，同雷候对战的时候也没输。就连肖珏最后附加的那个阵法都给轻描淡写的破了，禾晏觉得，就算在肖珏现在的九旗营里，自己也排的上数一数二。

    如此良才，肖珏怎么会放过。

    她心里极，是以也就没看来，她越是表现的兴，程鲤素就显得越是心虚。

    「不过，你可知论功行赏是在什么时候？」禾晏问，「昨日没有，今日没有的话，应该也就在近几日。你同你舅舅形影不离，总该知一二。」

    程鲤素鬆了气，这个问题他能答得上，就：「不是快中秋了么，八月十五那一日夜里，军营里论功行赏。」

    禾晏微微怔住：「中秋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