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看向他，蹙眉：「叫什么？」

    「我……我错了！」程鲤素。

    「错在哪里？」肖珏平静的看着他。

    好像没生气啊？程鲤素诧异肖珏居然没駡他不好好练字看这些七八糟的话本，估摸着肖珏今日心不错，便腆着脸上前，「我没错，我是代我大哥跟你认个错，听闻昨夜我大哥找你打架……不，切磋了，舅舅，你没生气吧？」

    想到昨夜某个发疯还压倒他晚香琴的疯，肖珏眸暗了暗，语气一如既往的漠然：「没有。」

    「没有就好！舅舅你还是如此大度！」程鲤素赶忙拍。

    肖珏瞥他一，从怀中掏个帖扔到他脸上，「自己看。」

    「这是何？」程鲤素一边一边捡起来看，「这不是帖吗？有人给舅舅你帖啊，这还有我的名字。这是去凉州城？太好了！成日在卫所，我都快蘑菇了。我看看，监察御史袁宝镇……这人名字怎么听着有耳熟？」他狐疑的看向肖珏：「舅舅，袁宝镇是谁？」

    「不记得了？」肖珏弯了弯角，提醒他，「你和宋大小的亲事，就是这位袁大人同你父亲建议的。宋慈曾是袁大人的上司。」

    「宋、宋家？」程鲤素拿着帖的手一鬆，帖掉在脚边，他仿佛没有瞧见，隻呆呆的看着肖珏，神不定，「宋家怎么会来凉州？」

    「不是宋家，」肖珏淡：「是袁宝镇。」

    「那不都是一样的……」程鲤素喃喃：「他们来凉州，特意请我过去赴宴，不会是为了想将我抓回朔京吧。我不想娶她……我不想成亲……」他像是突然回过神，一把抓住肖珏的袖，「舅舅，你可不能睁睁的看着你的亲外甥往火坑里啊！」

    「与我何？」肖珏将袖从他手里来，漫不经心的翻书。

    「与你关係很大！」程鲤素绕过桌来到肖珏是边，「舅舅，你知我不喜宋大小！要是和她成亲，我宁愿去死，成亲当日我就上吊！舅舅你不会见死不救的吧！」

    肖珏停手中的动作，漠然看向他，腰间剑，搁到桌上。

    程鲤素结了一，「这、这是什么。」

    「你现在就可以自尽，看看我会不会见死不救。」

    程鲤素瞪着那把刀，哭丧着脸：「舅舅，我真的不想回朔京，我同你都一起待了半年了，早已习惯凉州卫所的日，我真的不能没有你。」他抱着肖珏的嚎啕大哭起来。

    肖珏了额心，似是忍无可忍，：「起来。」

    程鲤素没动。

    「再说一次，起来。」

    程鲤素仍旧抱着肖珏的，眨着睛看他，「除非你答应我不要把我给宋家。」

    「你不是待腻了卫所，想去凉州城吗？」

    「我现在不想了！」

    青年的声音淡淡，「那可是监察御史袁宝镇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