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啊，肖珏既然用她来当挡箭牌，她也就将靶给踢回去，将袁宝镇的目光引到府外去。况且她这一问三不知的废公形象已经人心，想来袁宝镇也没发现什么破绽。

    「程公真会说笑，」袁宝镇笑：「既是肖都督的私事，我也就不打听了。」他说起了别的閒事。

    禾晏却是浑一凛。

    她看到丁一走了过来，挨着她挨得极近，弯腰去将她腰间的一隻香球解开了。

    程鲤素是个非常讲究的少爷，香玉佩数不胜数，禾晏觉得那些东西太贵重，怕掉了，翻了老半天才找到了一只看起来比较简朴的香球。香球只有两个指大，是用紫藤编织而成的小圆球，中间空心，填满了香料药草，佩在腰间，行动间有隐隐清香，又可又风雅。

    丁一将那隻香球托在手中，他动作很轻，几乎让人觉不到，而看不到的禾晏，此刻只能假装毫无所觉。

    她不会认为丁一是喜这隻香球所以偷走，果然，丁一将香球的上打开，将里原先的药材给掏了来收好，将别的什么东西给填了去。

    必然不会是什么好东西。

    完这一切，他轻手轻脚的，将香球重新给禾晏系在了腰间，至始自终，禾晏没有半分举动。

    袁宝镇面上满意之，丁一重新站回袁宝镇边，从外看过去，一切如常，仿佛没有任何事发生过。

    禾晏嘴上和袁宝镇閒唠着朔京轶事，只觉得腰间那隻香球隐隐发。前生她已经吃过用毒的亏，禾晏怀疑或许丁一就是擅用毒。她还记得昨夜探听袁宝镇主仆房间听到的那些话，他们可是打算利用自己来给肖珏绊，这大概就是他们想的办法了。

    这玩意儿大概有毒吧，毒还不小，佩在自己上，自己会死，和自己亲近的肖珏闻到也会死，连飞都跑不掉，如此一来，一家三，不，主仆三人就真的一名呜呼，还能全都怪责在刺客上。或许时候仵作来验尸，发现自己不是真的程鲤素，便成了刺客僞装成程鲤素暗中谋害右军都督的恶人份。

    禾晏打了个冷战，决不能让这件事发生。

    她：「袁大人，我有急，我想先去如厕。」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孙府屋，肖珏走了来。

    飞跟着他的脚步来，似乎已经等了他许久。

    「少爷，袁宝镇将禾晏请走了。」他。

    肖珏将剑放在桌上，转过，漫不经心：「大概还在试探。」

    「找不到少爷，他们也只能从禾晏上手。」

    肖珏不置可否的一笑。禾晏本就是他放去的挡箭牌，用来声东击西，没有两条尾，起事来更方便些。旁人都以为他是府去了，事实上，他真正府的日，只有今日。

    他一直在孙府里，藏在暗，只是没人发现罢了。

    「少爷这么，不会被禾晏发现吧？」

    「他应该已经发现了，不过，他也只能说谎。」肖珏：「这个人在第一次对袁宝镇的时候就在说谎，虽然不知为什么。」

    禾晏应付得很好，他应付的越好，越是找不到一破绽，袁宝镇就越会起疑。因为肖珏将外甥留在孙府，这本就是一件破绽百的事。

    「少爷用袁宝镇去试探禾晏，用禾晏去试探袁宝镇，可万一他们本就是一伙的怎么办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