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时候便瞧见伤痕累累，尤其是背的刀伤，极极，她却至始自终都没喊疼，就连力不支过去了，角也是翘着的，一副无赖少年的模样。

    世上还有这样的女。又厉害，又可恶。又狡猾，又无耻。

    肖珏将窗关上，转离开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禾晏醒来的时候，天已经亮了。

    她睡在平日里睡的塌上，衣裳却是重新被换过的。禾晏坐起，意识的撩开里衣，但见腰间缠着白布条，昨夜与丁一手的伤，已经被包扎好了。

    仔细回忆，便想起昨夜发生过的事来。她记得当时自己与肖珏针锋相对，以肖珏腰上红痣来要挟对方，肖珏很生气，然后她就不知发生了何事，应当是倒了。不过……她摸了摸脑袋，髮髻还在，衣裳也是男的衣裳，她是女这件事，还没被其他人知。

    肖珏这是为暂时她保密了？

    禾晏心里鬆了气，看向旁，幷未有飞和肖珏的影。

    这两人该不会是知她是女份，脆将她丢在孙府不了吧？

    禾晏想要床，一动，从怀中咕噜噜的一个颈小瓶，打开瓶，里是一些黑的药。床边还有张纸条，上写着：醒来吃药。

    这字迹锋利又遒劲，十分漂亮，禾晏一就认这是肖珏的字迹。当年在贤昌馆的时候，肖珏样样尖，就连写过的文章都要挂在学馆门供人观赏，这字迹禾晏印象颇，她那时偷偷拓了几份还想模仿来着，但因为实在写不肖珏的觉便放弃了。

    肖二公留字条要她吃药，应当还算比较平和，暂时应当不会有事发生了。

    禾晏心里想着，突然又想起一事，上打量了一番自己。倘若要保护自己女份不被揭穿，孙府的人自然不能用，那这些衣裳是谁给她换的？又是谁替她包扎？肖珏定然不可能，那就是飞了？

    虽然她从军多年，对肌肤一事到底不如寻常女儿家那般看重，但想起来还是有些不自在。

    仿佛被人给占了便宜似的。

    只是现在想这些也没用，人家也是一片好心。她便床穿上鞋，打开门想去瞧一瞧。

    一门，禾晏便觉得有些不对劲。

    因为孙家夜宴上刺客一事，孙府的人们平日里不能接近禾晏他们住的屋，但远远地还是有扫洒的丫鬟，但今日竟然一个也没有。远远看过去，倒像是整座孙府空了似的。

    肖珏就算要撂她不，这孙府整个府邸都空了又是怎么回事？难是发生什么事了？禾晏一雾，想了想，决计往外走。待她走过自己住的这间屋，拐过园，来到正院，便见许多穿着红甲的兵士围在正堂，丫鬟小厮们瑟瑟蹲成几排，孙祥福父被围在中间，袁宝镇站在一侧，正在与肖珏对峙。

    她不过是睡了一觉起来，怎么就打上了？禾晏沉思着，对上肖珏看过来的目光。他神凉凉，莫名让禾晏想起昨夜之事，一时尴尬莫名，想了想，便着，用独属程鲤素的快乐语气叫了一声：「舅舅！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