徒劳，比起解释这些无谓传言，她更怀疑胡元中的目的，以及如何才能将此人脚揭来。

    「你们夜里继续盯着他吧。」禾晏：「我且再看看。」

    小麦和洪山面面相觑，不再说话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一连过了几日，都是风平浪静。

    凉州卫里，幷未发生什么动静。小麦那日日都帮着禾晏瞧着胡元中，也没发现任何破绽。倒是洪山几人夜里没睡好，第二日训练时着底的青黑心不在焉，被梁平训了好几回。

    至于禾晏，每日都很想亲自去瞧瞧胡元中是个什么况，能否多些消息。奈何沈暮雪防她跟防贼似的，严令禁止禾晏靠近胡元中，生怕禾晏「闹着玩玩」将胡元中一个不小心再次打伤。因此几日来，禾晏连胡元中的边都没摸到一，更勿用提抓他的破绽。

    这天夜里，禾晏独自一人走到演武场。因受了伤，如今的夜训，禾晏改成了三日一次。

    肖珏这一去大半月，连个响动也没有。禾晏偷偷问过程鲤素，漳台那有无消息传来，程鲤素也不知。原先肖珏在的时候，还没觉得有什么，他这一走，才觉得凉州卫没他不行。否则将此事稍微透一二给肖珏，以这人的心思，指定就能窥苗。如今她连个能商量的人都没有，委实难办。

    她走到弓弩旁边，正想要练练弓弩，听得那似有响动，抬一看，就见一黑影骑往白月山疾驰而去。

    更半夜，怎会有人上山？不过这几日接连晴好，山上积雪消一些，倒比过去几日好走。禾晏有心想要叫人，可演武场离新兵们住的通铺房太远，若是叫人，当就赶不上这人了。

    见着那人越跑越远，即将消失在山林的黑暗中，禾晏顾不得其他，从厩里拉一匹来，翻跃上，追上去。

    冬日的白月山，泥土都泛着刺骨的寒冷，尤其是积雪消，匹踏在上，极易打。前面那人也没打火摺，隻就着林间的星光前行。禾晏也看不清楚，跟随而去，一时间竟无法超越过去。

    他亦是很懂白月山的地形，专找小路走，几次三番想将禾晏带沟里。奈何禾晏这些年来，记路记得比旁人要清楚许多，之前争旗走过一次，后来砍柴走过两次，危险的地方早已熟记于心，幷不上当，几次三番来，那人发现禾晏没有上鈎，便调转，换了个方向而去。

    禾晏追的很。

    她怀疑此人就是胡元中，但胡元中夜上山所为何事？总不能是趁着夜人静无人之时翻越岭的回家。

    一件事，能看到的太少，就难以推全景。既推不全景，也不必浪费时间，直接将源拽来，问个清楚就是。

    她今日非捉到此人不可。

    不走小路，路就宽敞了许多，禾晏驭追上，距离已经越拉越近，待还有几丈时，直接飞掠起，半个腾向对方的，那人躲避不及，被禾晏得勒停，想要逃走，禾晏扑上去，与他上了手。

    她来时走的匆忙，兵架上只剩了一把铁，禾晏随手拿，权当好过赤手空拳。此刻夜，那人翻跃起，禾晏这才看清楚，这人脸上蒙着面，全上包裹的严严实实，只一双睛，材倒是和胡元中相仿，只是光綫昏暗，难以凭藉一双睛辨清份。他站定，手里提着一把大刀，刀锋如弯月，在夜里闪凛冽的光。

    「弯刀？」禾晏心中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