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了。

    如今看来，这就是日达木基的那位孪生兄弟，日达木。

    他大概也知了兄弟的死讯，或许又得了羌族的残兵，才带着人赶到凉州卫。他亦是狡猾，从得知了肖珏如今幷不在凉州卫，这里的新兵又到底稚，才敢如此明目张胆。

    但日达木也不是傻，纵然他的再如何英勇蛮横，一千人对上凉州卫的数万兵，也不可能胜。所以，他的人，应该远远不止于此。这是一早就针对凉州卫布好的局，卫所前面是白月山，后面是五鹿河，他们若有军队，从白月山横贯过来，如此大雪，当是不可能的。因此，最有可能的，是趁夜走最近的路，越渡而来。

    禾晏过去不曾见过日达木，但与日达木基手多次，早知此人底细。此人最摆上擂臺，嘴里说要与对方切磋，其实手段狠，中原武士行的光明正，多数会败于对方之手，如此一来，仗还没打，就丢了士气。一旦对羌人有了畏怯之心，之后多会溃败。当年多少大魏武将，正是中了日达木基的诡计。

    兵不厌诈，士气为重。禾晏看得明白，日达木虽然与其兄弟不和，行事手段却如初一辙。凉州卫的新兵，今日免不了要与日达木的手一番恶战，她已经了能的所有事，而最后一件事，就是在这演武场上，替大魏的儿郎们攒足这气。

    有了士气，他们的第一场战争，才会发挥真正的实力。

    「我最讨厌装模作样的中原人。」日达木终是不耐烦了，他看了看远，似乎是在等什么消息，然而幷未等到，便转过来，：「快结束吧！」

    禾晏笑：「我也正是这般想的。」

    她伸手，将腰带重新绑的更了些，腰带覆着伤，让血不至于的过多，但同样的，也更痛，更难受。

    日达木看着她的动作，突然：「你让我想起一个人。」

    禾晏：「何人？」

    「我虽没见过，但听我那倒霉的兄弟曾说过，中原有一个叫禾如非的将军，战场上中了箭都能掉箭柄继续指挥作战。他最终死于禾如非之手，你，和那个人很像。」

    禾晏闻言，笑了：「错了，我不是禾如非，也和他不像。」

    她看了一台的凉州众人：「不过我大魏儿郎，人人皆如我一般，只要不死，就会战斗到底！中原会有千千万万个飞鸿将军，你西羌，」她抬眸，语讥诮：「又得了几个？」

    说罢，挥舞铁鞭，直衝日达木而去！

    日达木冷笑一声，幷不放在心上，在他看来，禾晏已经受了伤，旧伤新伤，不过是弩之末。虽然她的忍耐力令人惊讶，不过，也撑不了多久了。

    弯刀与铁鞭缠在一起，发金鸣碰撞的声音。

    「禾大哥……」小麦在台看的一颗心揪起，怎么都不敢落。

    禾晏的动作变快了。

    她挥鞭的动作越来越快，快过了日达木挥刀的动作。那弯刀又大又沉，对寻常人来说，日达木的动作已经很快了。但快不过钢鞭，鞭趁着刀还未挥动的空隙间吗，无孔不的从各钻来，到了日达木的脸上。方才只是一血痕，可不过须臾，他脸上已经多了好几条血迹。

    「你就只会这样吗！」日达木被接二连三的中鞭激怒了，神变得暴起来，弯刀直取禾晏脖颈，奈何禾晏材小，轻鬆躲过。

    「你也不过如此。」这少年甚至还有时间侧来调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