源源不断的南府兵自河边而来，仿佛无穷无尽。

    一万南府兵，对战一万多的羌人，也不会赢的太过轻鬆。可若是再加上士气涨的凉州卫新兵，和所向披靡的九旗营，自然攻无不克。

    「是南府兵！九旗营！」

    他回来的匆忙，不眠不休的赶路，方才经历一场恶战，浑上都是血迹和灰尘。一回到屋便迅速沐浴换了件净衣裳，才门，迎面撞上一名穿白衣的年轻人。

燃放信号，烟筒飞上去，在空中炸响。

    就此手。

    日达木不会傻到隻率领一隻千人的兵来挑衅凉州卫，不过是占了离五鹿河最近的村寨，连夜渡，在河边设伏兵。若凉州卫的新兵抵挡不过，想要撤离，便如羊虎，将被一网打尽。

    「我去换件衣服。」肖珏懒得理他，对沈瀚：「你跟着我，我有事要问你。」

    「哎？舅舅你去哪？」

    「想跑？」年轻的都督这一刻，五官漂亮的令人惊艶，然而笑容漠然，「跑得了吗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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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日达木转，想要趁逃跑。

    原以为胜券在握的局，顷刻间便被颠倒了胜负。

    凉州卫的演武场上，白月山，旁，五鹿河边，尽是尸首。这一战，凉州卫的新兵也损失不少，最惨烈的，大概是昨夜被人暗中杀害的巡逻哨兵。其次便是在五鹿河边的那支弩手，羌人最先与他们上的手。

    见到肖珏，他笑：「你受伤了？要不要给你看看？」

    原来……他打的是这个主意。

    统领一死，群龙无首，剩的羌人很快弃甲曳兵，抱鼠窜。

    肖珏还没来得及说话，程鲤素一看到了跟在肖珏后的沈瀚，想到前些日在沈瀚那里吃的苦，如今辈过来，立告状，就：「舅舅！你说说沈教，今日若不是禾大哥，那个叫什么木的，早就在凉州卫大开杀戒了。禾大哥帮了我们，结果呢，前些日还被沈教关了地牢！也太委屈了！」

    活着的，轻伤的兵士帮着打扫整理战场，将同伴的尸抬来。重伤的，则被送到医馆，由沈暮雪和她的仆役诊治。

    救兵来了……她昏迷过去之前，望向肖珏的方向，脑中只有一个念。

    这是一场惨烈的战争。

    「你们还冤枉他杀人！结果呢？结果你们把禾大哥抓起来了，把真正的凶手放来了！我大哥今日不计前嫌救了你们，你们回都得给他歉！」

    禾晏的睛已经快要睁不开了，飞为了不让她在混中被人伤到，扶着她往后撤，禾晏只能匆匆一瞥。

    正在此时，又听得前方突然传来震天响声，循声一看，便见自五鹿河的方向，奔来一隻军队，皆是黑甲黑裳，最前方的人骑，手持战旗，写着一个「南」字。

    「舅舅！」程鲤素被赤乌带着，扑过来，惊魂未定：「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了！吓死我了，我还以为我今日要死在这里！」

    这年轻人年岁与肖珏相仿，生的眉清目秀，又文质彬彬，脸上逢人挂着三分笑意，衣裳上绣着一隻戏仙鹤，大冬天的，竟手持一把摺扇轻摇，也不嫌冷。

    「南府兵来了！」

    「哦？」这年轻人看向隔的屋，一个不太愿意的表，「我白衣圣手林双鹤从来隻医治女，你已经是个例外，咱们几年未见，你一来就要我破了规矩，现在连你手的兵也要看

    他刚一回，便觉有人住自己肩。

    肖珏抬手挡住他上前的动作：「不必，隔有个快死的，你看那一个。」

    「够了。」肖珏斥：「赤乌，你带程鲤素回去。」

    日达木周围亲信皆战死，自知今日再难逃生天，亦不愿俘虏任人宰割，便拿弯刀抹了脖，自尽了。

    只是人算不如天算，大概日达木自己也没想到，他与人在演武场「切磋」时，五鹿河边的设伏也不太顺利。原以为所有新兵都在演武场周围了，竟不知为何，又有一支弓弩队，藏在五鹿河边的丛林里，羌人一现，便箭阵，羌人阵脚一，率先与这些新兵上手。再然后，原本不该这个时候回来的肖珏突然现，还带回来了一万南府兵的人。

    肖珏往外走，沈瀚跟在后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「地牢？」肖珏看了沈瀚一：「怎么回事？」

    比预料中结束的要快。

    沈瀚大如斗，答：「……说来话，当时势急，我也不敢确认禾晏份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