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难的？

    「别说了，再说禾老弟又要生闷气了。」黄雄看了她心中的不快，只：「你如今在凉州卫已经令大家心服服，就算不是现在，迟早也会升官，不必着急。」

    禾晏昧着良心：「我不着急。」

    只是夜里在塌上辗转反侧，恨不得衝隔屋将肖珏抓起来质问为什么而已。

    庆功宴虽说是庆功宴，但肖珏不在，赏赐又已经提前分发到各人，是以今夜也不过是新兵们坐在一起聚一聚而已。凉州卫的人挨着白月山，南府兵的人靠着五鹿河，倒是井不犯河。

    石给禾晏倒了一碗酒，：「喝吧。」

    禾晏瞪着碗里的酒，「我如今有伤在，不能喝这么多。」

    「也对，差忘了，」洪山顺手将酒碗端走，「那你别喝酒了，喝就行。」

    禾晏就：「好。」

    又坐了一会儿，听得背后有人叫她：「禾兄。」

    禾晏回一看，楞了一，竟是楚昭。

    楚昭边，还跟着那位若天仙的侍女应香。凉州卫里鲜少有这般丽的女，一时间，洪山几人都看待了，王霸小声嘀咕：「这小，怎么每次都艶福不浅。」

    他自以为说的很小声，其实在场的人都听到了。应香忍俊不禁，楚昭也笑：「之前便与禾兄说好，今日一定过要与你喝一杯的。」

    应香便：「我们公来之前，特意带了安。请禾公同饮。」

    话音刚落，就听王霸响亮的咽了一声。

    禾晏：「……」她尚有些为难，要是知她和楚昭喝酒去了，肖珏会不会以为她和楚昭是一伙的？

    那可真是六月飞雪。

    似是看了她的为难，楚昭微笑：「只是一杯而已，若是禾兄不方便，便罢了。」

    禾晏从来吃不吃，见这么一位神仙公温柔相约，又懂得分寸知退，心中便生几分歉意来。她又不是什么大人，还得人家前来邀约，也就是一杯酒，就当是还了那一锭银的人。

    禾晏便：「一杯酒而已，没什么不方便的。」

    「那就请禾公随婢来。」应香笑盈盈的转。

    禾晏原以为楚昭说的喝酒，就是在新兵们所在的旷野，谁知是将她带到了楚昭住的屋。不知肖珏是不是公报私仇，楚昭住的屋，委实算不上华丽，甚至还比不上程鲤素住的，也就比新兵们的通铺房要好一。不过院倒是很大，院里的石凳上，摆着一壶酒，一些果心。

    「不知禾公喜吃什么，就随意准备了些小菜。」应香惭愧：「若是不和味，还请禾公多担待一些。」

    「不必客气，已经很好了。」禾晏受若惊，她在凉州卫，也就是个新兵的份，被当有份的人对待还是一回。不过，禾晏心中也暗暗奇怪，楚昭为何要对她这样好？一个新兵，也犯不着这般客气吧。

    她正想着，应香已经提起桌上白玉的酒壶，分别倒了两尊玉盏，笑：「之前听林公说，禾公上有伤，想来不便饮酒。这安温不烈，甘甜，禾公稍饮一些，当是不碍事的。」

    禾晏笑：「还是应香姑娘想得周到。」

    应香抿一笑，将酒壶放好，退到楚昭后了。

    「上次在朔京见到禾兄时，太过匆忙，没有好好结实一番。」楚昭微笑着开，「既在凉州遇到，可见你我缘分不浅，当敬一杯。」他端起酒盏，在空中对着禾晏虚虚一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