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摇扇，「沈姑娘这是要去医馆？」

    沈暮雪轻轻了。

    「那快去吧，晚了药都凉了。」他复又衝禾晏：「禾兄还没吃饭吧，我那还有糕，随便吃垫肚。」

    禾晏：「多谢林公。」

    沈暮雪与他们二人别过，禾晏跟着林双鹤来到他的屋，犹犹豫豫想问问题，又不知从何说起。

    林双鹤将几碟咸糕放在桌上，又倒了杯茶给她。看着她有些踟蹰的模样，了然笑：「还在想玉的事？」

    禾晏一惊：「你知？」

    「昨夜禾妹妹喝醉了了怀瑾的屋，我可是从到尾都在场。」林双鹤用扇柄支着，「禾妹妹很是令在大开界啊。」

    禾晏被他说得心中越发不安，但仔细想想，她这个人一向有分寸，绝不可能在酒后大吵大闹失态的事。至多也就是与肖珏切磋，但肖珏居然这么弱的，不仅被她揍了，还被她抢了上的玉？

    「我昨夜……没有什么格的事吧？」她试探的问。

    不说这话还好，一说这话，林双鹤似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画面，先是忍笑，随即就再也忍不住，拍桌狂笑起来。禾晏就看着这个斯文的年轻人笑得东倒西歪，毫无形象，哪里像个朔京城里来的翩翩公。

    禾晏被他急的心中抓心挠肝，好容易等林双鹤笑完了，问：「林大夫，我究竟是了何事，能让你如此捧腹。」

    「没有，没有，」林双鹤摆手笑：「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，就是让肖怀瑾会了一番，年纪轻轻就当爹是什么受。」

    禾晏手里的葱油酥「啪嗒」一掉在桌上。

    「我叫他爹了？」

    「咦，」林双鹤奇：「你居然还记得？」

    禾晏捂脸，她是真的不记得了。但记得少年时候有一次也是禾家家宴，当时她正从倒数第一考到了倒数第三，期望得到父亲夸奖。结果幷无人在意，家宴之上又不小心将梅酒当桂喝了一。那时候禾晏还未从军，没有养成千杯不醉的酒量，一杯就倒了。倒了以后听说抱着禾元亮的叫爹，还问禾元亮要奖励。

    第二日酒醒后，禾家人都说定是平日里禾元盛对禾晏太严厉了，才会将二叔认成是爹撒。禾大夫人却十分忌讳，将她在屋里好好训斥一番，日后不可说错话才是。

    但那终究成为她心中过不去的一个坎。因为没有得到肯定过，便格外期待得到肯定。因为看别的姊妹能与父亲放肆撒，便渴望父亲也能摸摸自己的，说一声：你的很好。

    大约是如今在凉州卫看到了林双鹤，老让她想到少年时候的那些事。日有所思夜有所梦，便连喝醉了也躲不过，反被看了笑话。

    罢了，了都了，还能时光倒如何？禾晏将手中的玉搁在桌上：「这又是怎么回事？」

    「这是怀瑾给你的奖励。」林双鹤忍笑。

    「奖励？」

    「你背书背的很好，当着怀瑾的面背完了《大学之》和《吴兵法》，怀瑾很欣，就给了他的玉作为奖励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