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了，我怕崔大人不兴。况且只是着面个舞，又不用舞刀，不少块，有什么大不了。」

    他转盯着禾晏，颇讽刺的笑了一声：「对我的时候，怎么没见你这么千依百顺？」

    禾晏：「……我还不够千依百顺吗？」

    肖珏这个人也太难伺候了吧！

    「以后这事，不想可以拒绝。」肖珏漂亮的眸微眯：「别让人觉得你委曲求全，难看死了。」

    「我没有委曲求全。」

    「你有。」他垂着睛看禾晏，嘴角微勾，带着嘲意，「你喜骗人，难连自己也骗？」

    禾晏说不话来，她本能的想反驳，但又隐隐觉得，肖珏的话是对的。

    可是在很多时候，牺牲自己的和喜好，已经成了习惯。还有更多、更重要的东西去考虑。也没人能告诉她，你可以拒绝，可以任，可以不兴。

    所以渐渐地，这些也就没有了。

    肖珏见禾晏无打采的样，顿了顿，敲了一她的，：「快上。」说着，自己先拿起手中的面往脸上。

    那面是铁成，磨得非常光，但还是很沉重的，肖珏一手把面往脸上，另一隻手绕到脑后去扣机关，一时不对，禾晏见状，就将手里的「狸谎」放在一边，：「我来帮你。」

    她走到肖珏后，对肖珏：「你把面到合适的位置，我从后面帮你扣。」

    肖珏个，她也只能踮起脚来扣上的机关，边扣边：「你以前没过面吗，怎么这么简单都不会。」

    肖珏嘲：「你过很多？」

    禾晏一怔，笑：「没吃过猪，总见过猪跑呗。」待帮肖珏好，她将那隻「狸谎」也在自己脸上。

    两个人，一人了面，更显得神秘贵，另一人则稽诈的要命，看起来，怎么都觉得可笑。

    肖珏拉着她，一同上了祭礼台。司礼对他们轻轻，将他们往礼台中央推。

    四周都是着面的民众载歌载舞，禾晏也看不明白，对肖珏：「都督，这怎么？」

    肖珏：「不知。」

    禾晏便学着周围的人了一会儿，不过须臾，便觉得实在太难，放弃了。她拉着肖珏到了礼台的角落，不被人注意的地方，：「算了算了，不了，别的。」

    肖珏带着面，看不清楚神，但想也知，面的脸，此刻定然写满了不耐烦。

    「都督，咱们这样敷衍，不会被神怪责吧？」

    肖珏：「怕了？」

    「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。」

    这人非常冷漠：「那你继续。」

    「我真不动。」

    又过了一会儿，禾晏：「都督……刚刚那位凌姑娘说，狸谎需要对仙人说十个秘密，咱俩既然上来了，就演到底，我跟你说我的十个秘密。这就算完了，可能仙人看咱俩这么虔诚，就不计较我们不舞的事了。」

    肖珏笑了，懒洋洋：「好啊，你说。」

    十个秘密，还必须都是真实的。这可真难说。

    她便掰着指说。

    「我以前酒量很好，现在变差了。」

    「我会背《吴兵法》。」

    「我是凉州卫第一。」

    「我特别想九旗营。」

    「程鲤素的衣裳扣都是我揪的，可以卖钱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