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
    禾晏看向肖珏，心里有些激动，没想到，肖珏和她想到一块儿去了。

    青年垂眸︰“船。”

    最重要的，是船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阁楼里，男收回目光，低笑了笑。

    应香轻声︰“没想到禾姑娘的手这样。”

    虽然早已知禾晏在凉州卫里，手数一数二，但毕竟没有亲见过。很难想象在演武场与人手的姑娘，竟比她女态安静站着的时候更令人亮。同样是人，应香心中却觉得，禾晏的，于天女间来说，是尤为特别的。但正因为这份特别，使得能欣赏她的人，不会如欣赏俗世之的人多。

    “四公，”应香开，“今日蒙稷王女已经开始撤离城中百姓了，您要不要跟着一起？”

    “老师将我送来济，就是为了盯住肖怀瑾，肖怀瑾都在这里，我又怎可独自撤离？”楚昭的目光落在与远，似乎与肖珏说话的禾晏上，淡淡一笑。

    “肖都督留在济，纵然乌托人前来，都督也可自保，可公并不会武功，留在城里，难免危险。”应香还要再劝。

    “越是危险，越能证明我对老师的忠心。”楚昭不甚在意的一笑，“应香，你还不明白吗？老师将此事给我，就是给了我两条路。一条路，死在这里，另一条路，活着，将事办妥回京。倘若事未成，我活着回去，也是死了，明白吗？”

    应香默了片刻，︰“明白。”

    “你也无需担心，”楚昭负手看向远，“何况如今，我还有一位会武功的好友。既然如此正义天真，想来……应当也会护着我的安危。”

    应香顺着他的目光，看向远的禾晏，想了想，还是提醒︰“公，禾姑娘是肖都督的手。”

    “你也说了是手。”楚昭微笑︰“世上没有一成不变的关系，忠心的伙伴，一刻就是可怕的宿敌。”

    这事，他见过了不少。

    人心善变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王府里，穆小楼抱着盒“蹬蹬蹬”的从石梯上来，嘴里喊着︰“祖母！”

    穆红锦坐在殿厅中，闻言看向她，眸光微带倦意︰“怎么了，小楼？”

    “童姑姑让我隻拿重要的东西，可我每一样都很喜。”穆小楼︰“童姑姑说车放不来，这些祖母先替我收起来好不好？等我回济时，再来问祖母讨要。”

    穆红锦微笑着打开盒，盒里都是些小玩意儿，木的蛐蛐，一个陀螺，纸的小犬，一就会唱歌的哨……

    大多数都是崔越之从街上买来讨好穆小楼的玩意儿，一些是穆小楼从来往府里客的同龄小伙伴手里抢的。这也是她的宝贝。

    穆红锦将木盒的盖合起来，给一旁的侍女，︰“好，祖母替小楼收起来，小楼回济的时候，再来问我讨要。”

    穆小楼，“祖母一定要小心保。”

    穆红锦失笑，着她的额︰“知了，财迷。”

    “祖母，”穆小楼到塌上，抱着她的腰撒，“我为什么要离开济啊？我不想离开祖母，可以不去参加王叔的寿宴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