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︰“把船往埋伏的方向去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另一，追着乌托兵船而来的济城军，亦是看见了刚才那一幕。众人看的呆住，禾晏那一手鞭砸船的功夫，让人想忘了也难。

    “禾姑娘……好厉害。”有人喃喃。

    并非捧，可就算济城军中最厉害的那一位来，也不到如此。力气和手都是其次，而是在那么多乌托兵手全而退，对于每一刻时间的掌握，都要判断的十分准。乌托人的箭矢如雨，那般密集，却没有半分动摇她的目的。

    船砸了，引得乌托人手忙脚的砍铁环。还淹死了些不会的乌托人，之前被压着打的郁气稍减，济城军心中此刻隻觉痛快。

    肖珏垂眸，低声︰“竟想到了一。”他转吩咐副兵，“将箱拿来。”

    箱是上船前，肖珏令人搬上来的，很沉很重，一人将箱打开，但见箱中满满的堆着如方才禾晏手中所使鞭尽，缀着的那个形似虎爪的玩意儿。只是没有鞭，是可以在腕间的利。

    “之前会凫的二十兵列。”肖珏。

    二十个提前已经得知命令的兵顿时站了来。

    肖珏看着他们，声音平静淡漠︰“拿着铁爪，。”

    远的大船正在全力追逐禾晏所行驶的那隻小船。小船只有两个人摇桨，如何能与大船相比，禾晏很快会被他们追上。

    两万对十五万，本就是十分勉的事。他亦知此仗难胜，而天公未必，凡事当好万全的准备。这一箱铁爪，就是他的暗手。然而没料到，竟与禾晏想到了一。只不过，她在明，而他在暗。

    “砸船。”他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琴声与远江面上的厮杀声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日与战场，本就是两个不相的事。

    日光照在白衣人的上，将他的衣衫照的更加洁净，恍然望去，似乎仍是当年的白衣少年。

    一滴血滴到了面前的琴弦上，琴弦似有所动，发了一声极轻微的声音。似是清越的琴声也因此变得悲伤起来。

    密林传来嘶吼喊叫的声音，乌托人越来越多，将开在路边的小碾碎踩踏，然到底不能继续向前，仿佛无形之中被绊住了脚步。而看起来平和安乐的日景，竟成了杀人利，埋伏。

    柳不忘边的鲜血越来越多，琴声越来越急。

    人太多了，他的阵法拦不住太多的人，现在这样，已经是勉。早年间在山上那段日闭关拚命钻研的旧伤重新隐隐作痛，柳不忘很清楚，自己支持不了多久。

    但他还是必须要拦在这里。拦在这里多一刻，崔越之那就能多持一刻，在这里多杀掉一个乌托人，崔越之的人就能多一些时间。济城中的百姓会多一刻安全……她也一样。

    桃嫣然篱笑，似开未开最有。

    他一生，也就只有那一朵似开未开的桃，他没能看着这朵桃开到最后，多呵护一些时候，也是好的。

    “铮——”的一声，手中的琴弦似是受不住，猛地断掉。琴声戛然而止，柳不忘“噗”的吐一鲜血。鲜血尽数落在面前的琴面上，一些溅到了地上的草丛中。

    如三月的桃，俏丽的多。

    没有了琴声，密林的脚步声倏而加快，近在前。阵法已破，他慢慢的站起来。

    “那是谁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