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凉州卫的前锋营。”

    说话的功夫，禾晏一跃上演武台旁边的栏桿。她喜坐在上面，两条晃晃，跟秋千一样，只是刚一上去，怀里一个东西“滴溜溜”的了来。落在了石脚边。

    石弯腰将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，小麦问︰“这是什么？能吃吗？”

    “好像是手的油膏？”黄雄问︰“我曾见过我小妹用过。这上画的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济城神节的图案，”禾晏︰“就这么一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回事？”王霸嫌恶的别开目光，“还手的油膏，这玩意儿不是娘们用的吗？你一个大男人，用这些东西？恶不恶心？”

    禾晏︰“男怎么就不能用手的油膏了？我这是讲究！你们山匪的，当然不懂得这些。”

    “你凭什么看不起山匪？”王霸大怒，“我们山匪里，也分三六九等的！”

    看着又要吵起来，江蛟连忙站来劝︰“好了，别吵了。不过禾兄，咱们每日在演武场上舞刀，你用这个……没什么用吧？”

    只怕是今日刚刚滋了一，明日就划破到。滋手的速度还不及划破手的速度快，毕竟在演武场日训的，哪个手上不是伤痕累累。想想上一刻在手上涂满散发着淡淡香气的膏油，一刻就举着个大的石锁上抛掷，旁人大抵以为她有病。

    禾晏糊︰“就是济的人家一片心意嘛，不要浪费。”说着，伸手，就要去接石手里的膏油盒。

    手才伸到一半，一个柔和的女声响了起来︰“这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众人回一看，却是沈暮雪。夜里，她一手提着灯笼，一手提着装满药草的篮，白衣清丽，如凡天仙。她的目光落在石手里的盒上，迟疑︰“这是……手膏？”

    “对。”洪山。

    “能不能给我看看？”

    貌医女的请求，自然没有人拒绝。沈暮雪将那隻盒拿到前，待看清楚上画着的神图图案时，目光闪了闪。片刻后，她抬起，看向众人，问︰“这是谁的手膏？”

    “我的。”禾晏。

    沈暮雪看向她，此时夜将歇，演武场周围只有幽暗的火把照亮。少年坐在栏桿上，挂着散漫笑意。将她英气的五官也渡上了一层柔和的彩，尤其是一双楮，明亮的动人，若是在女的脸上，不知有多动人心魄。

    沈暮雪为自己这个荒谬的想法惊了一惊。

    禾晏伸手，要拿走盒，沈暮雪往后一退，没有还给她，只是轻声问︰“这个……是都督给你的吗？”

    她先前看到过了？禾晏︰“是啊。”

    沈暮雪僵了一僵。

    禾晏看她神有些奇怪，思忖了一，才问︰“沈姑娘，你是不是喜这个盒？如果很喜的话，我可以送给你。”

    其实江蛟说的也有理，这手膏给她用，确实暴殄天了。她手上全是茧和被刀磨的伤痕，若是将手给养的的，只怕连弓都拉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