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暮雪仍是什么话都没说，几人沉默来，有卫兵大着胆问：「……你是不是生气了？」

    仍然没有回应。

    几人面面相觑，一人：「我怎么觉得……沈医女像是被了？」

    虽然男女授受不亲一事，也不至于谨慎到如此地步，但鉴于沈暮雪份特殊，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给她解。有人就：「此事非同小可，快去告诉都督！」

    一大早起来，林双鹤正在用饭，凉州卫的夏日绵难熬，他又最耐不得。这几日不振，睡得也不香，正恹恹的喝粥，忽然听见外有人敲门，打开门一看，是沈瀚。

    「沈教？」

    「林公，」沈瀚：「都督让您过去一趟。」

    一般来说，只有林双鹤主动找肖珏，没有肖珏主动找林双鹤的时候。一时间，林双鹤也张起来，以为肖珏了问题，待匆匆到了肖珏的屋，发现飞也在，坐在椅上的是沈暮雪，飞正在给沈暮雪倒茶。

    「都督，我没事，禾晏除了了我的以外，并未其他的什么。」沈暮雪。

    林双鹤一听禾晏的名字，心中一凛，走到沈暮雪边：「你们在说什么？怀瑾，你找我来什么？」

    沈暮雪回答：「肖都督以为我不适，请林公为我把脉，不过不必了，我自己就是行医之人，清楚得很。况且昨夜禾晏并没有其他的事。」

    林双鹤越听越糊涂，什么叫禾晏了她的？虽然她们二人间，或许因为肖珏而有些矛盾，但在她们二人中，分明是禾晏占上风，又何必去对沈暮雪什么。

    「你们这话我不明白，」林双鹤问：「沈姑娘，禾兄为何要你？」

    沈暮雪看向肖珏，肖珏没有说话，她只好自己回答林双鹤的话：「昨夜里，我本来在煎药，柴火不够，想着去柴房搬一些来，正遇上禾晏几人……他们想离开凉州卫，我本想叫人，被禾晏了。没办法，只能看着他们走了。」

    「禾兄离开凉州卫？」林双鹤奇：「她离开凉州卫什么？」

    沈暮雪咬了咬：「我听他们话里的意思，是要去都。」

    都？林双鹤当即：「不可能！都现在是个什么形，大家都知。你要说她受不了凉州苦寒之地，日训艰难，去个什么繁华之乡还差不多。去都，她这不是去送死吗？」

    屋里没人接他的话。

    肖珏脸冷得奇。飞也暗暗心惊，先前说起都一事时，禾晏就举止有异，不知为何，十分不相信都会得到飞鸿将军支援一般。虽然后来南府兵去都一事的提议被否决了，但现在看来，禾晏从来都没有歇了这份心思。

    就算没有兵，她也要去都。

    见众人都沉默，林双鹤也意识到，此事不了假，他脑一团麻，既无法相信此事已经发生，也思虑不为何禾晏要此决定。最后憋了好半天，才问：「沈姑娘不是说，我禾兄不是一人离开的，同行的人还有谁？」

    这话沈瀚替她答了：「还有江蛟、王霸、石、洪山、小麦和黄雄。」

    除了小麦和洪山，四个都是前锋营里佼佼者，沈瀚心中也切齿，禾晏可真会挑，一挑就将最好的挑走了。

    正在这时，中门打开，梁平从隔走了来，对肖珏摇了摇，：「都督，屋里都搜过了，没有冠服和印信。」

    冠服和印信不在，就是说，禾晏是打定了以武安郎的份离开。这可真算是心机费尽，日后就算逮到了，连军法都能钻空。也算是思虑的非常周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