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也不能不防。

    “回去就知了。”肖珏却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。

    也是，还没回去之前，不好妄议。只是她过来，本来也并非是真的为此事。只是想先找个理由打开话而已。

    茶杯递了一盏给肖珏，剩一盏在自己手中。温温的茶握在掌心，女孩低着，抿了一，过了一会儿抬起，像是没话找话，“都督，我白日里遇到了燕将军。”

    肖珏“嗯”了一声，低看书，他这几日态度很奇怪，说是冷漠，却又平静的称得上是温和。说是温和，但又不主动与禾晏说话……当然，也不主动找禾晏麻烦。

    这微妙的距离，让禾晏也不太明白。

    “燕将军好像很不喜飞鸿将军，”没有人搭腔，禾晏也只能一个人着说去，“我与他坐了一会儿，听他说话才知，都督、飞鸿将军和燕将军原来是同窗啊！”

    她这装模作样的语气令肖珏顿了一顿，片刻后︰“你离他远一。”

    能开说话就不错了，禾晏把茶盏往前一推，看着他，“我问燕将军为何这样讨厌禾大少爷，燕将军跟我说……”她刻意拖了声音，看着肖珏的反应，“因为都督你夜夜都给飞鸿将军指剑术，所以燕将军妒忌了，便讨厌了这么些年。”禾晏托着腮，一脸疑惑的问︰“所以都督，其实你喜飞鸿将军吗？”

    她看起来就跟一个好奇的探听上司故事的属一般，其实心的很快。虽然燕贺如此说，禾晏还是想要亲自求证一，不知燕贺所说的是不是真的，也不知肖珏这么的缘由是什么。

    肖珏把书一合，平静的看着她︰“我不是断袖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没说你是断袖啊。”禾晏︰“我的意思是，你是不是很欣赏飞鸿将军？所以暗中帮忙？真的是你在夜夜指她的剑术吗？”

    肖珏没有说话，以他的，这就是默认了。

    禾晏一坐直，难以言喻心中这一刻受，过了好一会儿，她才问︰“你为什么要指他啊。”

    肖珏抬眸朝她看来︰“问这个什么？”

    禾晏低，掩住眸中绪，“就是替你不值得嘛。我听燕将军中，禾大少爷原先在贤昌馆的时候，课业不甚，文武都很普通。不知都督是如何挑中他，偏偏为他指剑术？而且了这么多，却不告诉禾大少爷？禾大少爷是不是到现在还不知当年帮他之人是你？你……你这么，不觉得很不划算吗？”

    “随意之举，无需挂心。”肖珏淡︰“知不知又如何？”

    禾晏直勾勾的盯着他，心，有关系的，如果早知是他……早知是他，或许那少女的绮念会延展的更久，或许在许之恆现时，她也就不会一心一的栽了去。她孤独的太久了，明明是肖珏先现……却偏偏动心的太晚。

    似是发现了她神的异样，肖珏目光一顿，蹙眉︰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太为都督可惜了，”禾晏扬起笑脸，“就是这个禾大少爷也真是的，就算都督你藏功与名，不与人知晓。默默帮助自己的好心人，禾大少爷都不知查一查吗？就这么放任着，他应该早一发现你的。他能有现在的声名，都督也在其中过一份力。”

    她这样着急，肖珏若有所思的看着她，突然弯了弯︰“其实，他也试着找过我。”

    禾晏一怔。

    灯火，他面容沉静俊，似乎回忆了过去的画面，漂亮的黑眸幽，泛涟漪，几乎让人溺闭。

    肖珏其实也是见过禾如非没没脑找人的模样，那些写在纸条上的对话，每一次都表达了对他的谢，诚惶诚恐的，笨拙的，甚至有一次还企图抓住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