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云楼的姑娘们弹琴舞，好不闹。丁妈妈拿最好的碧芳酒招待，燕贺喝的最多，醉的最快。待醉后，刀，将用来装饰瓶里的荷一刀劈成两半。

    众人吓了一，还没来得及阻止他，就见那穿的格外鲜艷夺目的少年郎一脚踏上桌，开始舞刀。且舞且︰“天东有若木，置饺烛龙。吾将斩龙足，嚼龙，使之朝不得回，夜不得伏！”

    小伙伴们七手八脚的去拉他，将他扯桌，林双鹤一边去捂他的嘴，一边对旁边的姑娘们赔笑︰“这家伙喝醉了，胡言语，当不得真，们且忘了这回，勿要放在心上。”一边又回骂燕贺︰“什么屠龙……这等大逆不之言，也敢说，你爹要是知，明日就能带你回去打断。”

    可惜那时候燕贺已经醉得一塌糊涂了。

    “那时候大家都喝醉了，”林双鹤忆起从前，也十分嘆，“碧芳酒烈，现在想想，除了怀瑾，居然是禾如非那个小酒量最好，最为清醒。”

    “禾如非？”燕贺一听禾如非就不得劲了，哼︰“我看他是偷偷将酒倒掉了吧，你要说他酒量好，我不信！一定动了什么手脚。”

    禾晏垂眸，看着前酒盏中红的酒酿，心，那一次，她的确没有喝醉，甚至所有人都不省人事的时候，都清醒十分的回到了自己的屋，和衣上塌。原因无他，是因为那时候大家喝的是碧芳酒，独独她一人，喝的是如今日一般的蔷薇。

    蔷薇就如燕贺所说，是甜滋滋的果，虽算酒，酒却绝对及不上碧芳酒。何况当日她格外谨慎，所以喝的很少，是以大家躺倒一片的时候，她还能屹立不倒。

    只是……为何当年独独她一人得了蔷薇呢？

    禾晏想不明白。

    有姑娘弹起了琵琶，声音轻快，听得人大乐。年少时总喜看戏台上的悲剧，听哀愁的歌曲，总觉得喜乐世俗，不及悲事刻骨铭心。年纪渐后，凡事力求一个圆满，却知圆满艰难。

    所求的，不过是瞬间而已。

    采莲捂着嘴笑︰“不仅如此，当时各位小少爷们还在云楼里留了各墨宝，只是后来时日久，那些墨宝都遗失了。否则今日还能拿来一观，也是一件乐事。”

    “墨宝有什么了不起，”燕贺不以为然，“再写一副就是了，我们杨大才在此，有什么写不来，是不是？”

    杨铭之一愣，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游仙似是被他这句话动，了一声“稍等”，起离席。众人都不明所以她究竟要什么，过了一会儿，这姑娘抱着一卷过来，走到众人边。

    “游仙姑娘，这是什么？”林双鹤问。

    游仙看着怀中的卷轴，轻轻抚摸几，目光中充满眷恋与回忆。她柔声开︰“不知小少爷们是否还记得，当年在云楼相庆时，王公也在。”

    大家沉默来。

    “王公”这个人，当年是一切起因，亦是一切的结束，自打重逢后，大家刻意避而不谈此人，就是怕游仙伤心。虽然不知究竟是为何，可能让一个愿意为了人牺牲自己，远赴千里的姑娘断然和离，定然是遭遇了足够伤心的事。

    “诸位小少爷喝酒论时，王公曾在一边作画，将小少爷们全刻画来。”她一边说，一边让侧的姑娘帮忙展开卷轴，“后来家与王公和离，府之时，并未带什么行李，只有这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