印象都没有了。

    “不过……”禾晏瞧了一四周，“怎么不见杨大人和楚四公？”

    “好像昨夜他们都不曾留在云楼，大概是讲究吧。杨铭之本来就不喜这些地方，至于楚兰，”林双鹤故意看着禾晏，慢慢：“他昨夜要是住在云楼，等回了朔京，徐娉婷能扒了他的，这还不算，只怕整个云楼也要跟着遭殃。所以他也算是好事了。”

    正说话的时候，燕贺已经走到肖珏边，将桌重重一拍，“回神了！”

    肖珏抬了抬。

    “不是说早上还要去找杨铭之？赶，”燕贺很着急，“要说什么事快说完，别耽误回京。”他搓了搓手，“我跟承秀说了回京的时间，晚一天都不行。”

    自打知了燕贺是“人夫典范”之后，这人也脆毫不遮掩了，十句里有八句都是自家夫人。肖珏懒得理会他这看似不经意的炫耀，站起，对众人：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待上了车，禾晏才得了空隙，问自己关心的问题，“都督，燕将军，我们去找杨大人，所为何事？”

    大抵是经过昨夜大家一起喝酒，燕贺便将禾晏划“自己人”阵营，并未隐瞒，：“不知，只说与乌託人有关。反正到了就知了。”说到乌託人，他的神也有些凝重起来，“不知朔京那况如何。”

    杨府离云楼说近不近，说远也不远，大约过了几炷香时间，车便停在了杨府门。

    杨铭之作为金陵巡抚，府邸却十分简朴，乍一看去，与平常人家没什么两样。禾晏还记得当初刘瑞金陵巡抚时，听闻小伙伴们所说，府邸修缮的豪奢无比，以至于去偷契的少年们险些在园里迷路。

    杨铭之……并不贪图富贵，至少初心不改，那么，何以在当年对自己的好友说那样伤人的话语？

    禾晏心里思忖着，随着众人一同迈大门。

    杨铭之府上的人也不多，看起来就像是金陵城里普通读书人的宅。园没怎么打理，随意着些竹，待到了堂厅，摆设也寥寥无几，引人瞩目的，大抵就是挂在墻上的山字画了。

    禾晏凑上去看，并非什么名家字画，全都是杨铭之自己亲手所写。桌上还摆着一张写好的纸墨，尚未来得及装裱，

    “十年学读书，颜华尚好。不逐人间世，斗东郊。富贵如浮云，金玉不为宝。一旦鹈■鸣，严霜被劲草。志气多失，泣沾怀抱。”

    禾晏一怔，杨铭之怎么写这个？他这讽刺的是谁？又是在为谁饮泣？

    还未想个所以然，就听见里走来一人，开：“你们来了。”正是杨铭之。

    他今日没有穿官袍，只穿了平日的常服，看起来更让人难以将他与金陵巡抚联繫起来。

    众人各自找位置坐，杨铭之吩咐小厮来倒茶。茶香袅袅，燕贺捧着茶盏，抬看向杨铭之，问：“有话直说吧，这里没外人，你託人告诉我们说有要事相告，所为何事？”

    杨铭之沉默了一，才：“我听说，你们是从都来的？”

    “怎么？本将军的威名传到了你耳中了？”燕贺得意：“的确是从都来的。若非我带着援军赶到，都那一城人只怕早就被乌託人杀的光。你是不知当时况的危急，我们赶到的时候，都城总兵都开始吃人了。”说到这里，燕贺中闪过一丝嫌恶，“也真得来！”

    燕贺一说起自己的功劳，便说个没完。杨铭之显然不想听他在这里显摆，直接打断了他的话：“肖都督，济战，都城战，你都在，你与那些乌託人打过，觉得他们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肖珏：“不怎么样。”

    他神平淡，禾晏忙解释：“济战和都城战，恰好我也在。杨大人，那些乌託人非常凶残，有备而来。手段狡猾，且在都城外大肆屠杀大魏平民百姓，十分可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