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亲，”不等禾元盛说完，禾如非就打断了他的话，“天没有不透风的墙，京城中都是线，肖家与徐家的恩怨，既然我们已经卷去，就不可能独善其。”

    禾元盛微嘆气。

    他事但求小心谨慎，最好是利益都收光了，风险都叫别人在前承担。与徐敬甫搭上船，固然有无数好，但同样的，他们也被肖怀瑾盯上，这真是一件令人心糟糕的事。

    “我们已经是徐相的人，肖怀瑾就不会放过我们，既然如此，”禾如非中杀意弥漫，“先手为。”

    禾元盛蹙眉，“要对付肖怀瑾，不可轻举妄动。”

    “谁说我要对付肖怀瑾了？”

    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他们不是找了个女人装神鬼么？”禾如非缓缓开，目光闪动间，似有无尽恶意，“就从那个女人先手吧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禾晏没料到，肖家人的现，让禾绥开始有了将宅重新修缮一的主意，他倒是没有想过换一间宅。禾晏先前的银一分给了禾云生，一分拿去打许家的福旺，自己还留了一日后再用。除此之外，如今虽然是个侯爷，却并无御赐的宅院和田地，还被罚俸禄一年，纵然是官，也的是个两袖清风的官。

    她本想去城外的驻营里去看看王霸他们，洪山一行人要是知她是女，可想而知心中震惊必然不少。但又觉得，这样贸然前去，还没想好合适的理由，还是再等过几日吧。

    ，先去莲雪山上的玉华寺拜拜佛罢了。

    第二日一早，禾晏起来，换了蟹壳青刻丝暗裙，谢天谢地，禾家虽然不富裕，禾绥却还是很舍得给禾大小买裙的。只是近一年来，禾晏略了一些，虽然仍是苗条，却也不如从前一般风一就要倒那般羸弱，看起来康健了许多。青梅挑一发在脑后起，剩的则随意披着，禾晏望着镜里的自己，还颇不习惯，就见青梅欣喜的笑了，“姑娘还是这样看好看，先前回来的时候，婢差不认识了。”

    禾晏心想，现在这样，才真是不认识了。

    之前那首饰全被禾晏叫青梅拿到当铺里变卖了，如今想找簪都找不到，在屉里寻了半晌，青梅才摸索一木簪，大抵是禾绥自己削的，都不值什么钱，当时便没有一同拿去当掉。

    “姑娘上这个好看，肖都督看了也喜。”青梅念念有词。

    禾云生与禾绥走的早，不过二人倒是对肖珏极放心，知禾晏是同肖珏一去莲雪山时便不再多问了。不过也许也不是对肖珏放心，是对禾晏放心，毕竟自从知禾晏在凉州卫砍了两个乌托人的脑袋时，父二人看禾晏的目光，已经和过去大不相同。

    “好了好了，”禾晏摸了摸自己的，“随意一些就好。”禾晏抓起桌上的包袱，笑︰“我先走了！”

    她没有要青梅跟随，毕竟青梅走得太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