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陡然锐利：“禾晏？”

    “不错。”鸾影：“他不止在查少爷，也在查禾姑娘。”

    肖珏脸微沉。

    因为他与徐敬甫的关係，徐敬甫的人要对付他，便会将主意打到禾晏上。毕竟禾晏并无家世背景，就算有一个武安侯的名，现在在朝中，也尚未形成自己的人脉，基太浅，很容易被人连起。

    但如果禾如非要将主意打到禾晏上，那就大错特错了。

    “少爷，还有一件事……”鸾影神有些踟蹰，似乎不知该不该说。

    她极少有这样的时候，肖珏问：“何事？”

    鸾影想了想，半晌之后才定决心般的：“翰林学士府上许家，也在调查禾姑娘。”

    “许家？”肖珏拧眉。如果说禾如非是因为徐敬甫的关係、或者说是因他先前令人在坊市中传播他的言而调查肖珏，而连累到禾晏，但许家并未在局中，这个时候也横一段，就很耐人寻味了。

    “仅仅只查禾晏？”

    “仅仅只查禾晏。”

    既是隻查禾晏，就与肖家没有关係。那么问题来了，禾晏与许家究竟过去有什么牵扯，才会让许家人这样贸然动。

    半晌后，肖珏：“继续你的事，不过今日后，连着许家一起查。”

    是有些不对劲的地方被人忽略了，就好像今日在玉华寺里遇到的禾二夫人，行为举止，亦是透古怪。

    许家与禾家之中，必有蹊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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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有二更～

    试探

    夜里，人们都睡了，禾家的堂厅里却仍旧一片灯火通明。

    禾二夫人站在屋中央，侧是今日与她一上山的丫鬟翠儿，禾元亮与禾元盛夫妇分坐两边，禾如非坐在旁侧的椅上，目光沉沉的扫过禾二夫人，不知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“二婶，你今日在玉华寺里，究竟与肖怀瑾说了什么？”半晌，禾如非才开，“如今肖怀瑾回京，京中局势重新被打，这个时候，每一步都很关键。那个肖家与我们禾家……可不是一路人啊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什么都没说。”禾二夫人柔柔开，目光平淡，“只是瞧了一他的未婚妻而已。”

    肖珏的未婚妻，就是禾晏——那个禾家上都不愿意提起的名字，总让他们想到过去不太好的事。

    禾如非笑了笑，“二婶这是什么，堂妹已经去世了，纵然是同名同姓，您该不会以为，这个禾晏，就是您死去的女儿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早就跟你说过，”禾元亮早已收起了平日里惯常挂着的笑容，脸难看极了，“不要再提禾晏，禾晏已经死了，已经过去了，你要把我们全家人都害死不成！”

    翠儿跪在地上，抖个不停，她早已被禾大夫人收买，素日里别说是门，就是在府中，禾二夫人的一举一动都要跟禾大夫人呈报。这次上山亦是如此，她没能跟着禾二夫人一用斋菜，只远远地看到禾二夫人与肖珏说话，回府后便迫不及待的将此事告知禾大夫人，想着邀功受赏。

    可是如今，翠儿后悔了，禾家人说的这些秘密没有避着她……这绝不是因为信任，而是因为，一个死人，就算知了秘密也没有用。

    她本没有机会秘密。

    “她已经死了，”禾二夫人看着他，原本木然的神里，竟然生了一丝愤怒，“她害不了禾家，是禾家害了她！”

    “你这是何意？”禾大夫人脸冷了来，语气十分不满，“你现在是在怨恨我们吗？当初决定的时候，你是知的。况且这也是为了整个禾家！”

    “什么叫为了整个禾家？”禾二夫人冷笑，“当初决定的时候，我有选择的权力吗？她不是为了整个禾家死的，她是为了你们的贪婪死的。你们害死了我的女儿，却没有一愧疚后悔之心。她已经死了，我只是想再看看我的女儿，就算是同名同姓，就算知不可能，我也想看一看我的女儿！”

    话到末尾，已然歇斯底里。

    “二弟，”禾元盛微微皱眉，“你平日就是这么教你的夫人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