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万分，最后才不得不问一句话，“京城范家，禾小可还记得？”

    说这句话，他就飞快的瞟了一禾晏。若非不得已，他实在是不想接这个案，这案怎么看都是个棘手的活儿，一个不小心，要是没能让这两人满意，指不定他的仕途也就到了。尤其是如今，查了幕后主使，他更是觉得疼。

    范家与禾晏先前的关系，可是不清不楚，不明不白，当着肖珏的面这么问，万一肖珏一个心理不舒服，把气发到他上怎么办？

    “范家？”禾晏倒是坦坦，丝毫没有半分忸怩，“范成？”

    刘大人在心中嘆了一声果真是女英雄，难怪能降服这冷血无的玉面都督，居然就这么直接的问了来，他笑︰“正是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说，那些刺客是范家人背后主使？”禾晏问，“他们为何这么？”

    “呃……”刘大人︰“查银票是从范家兑的之后，我们就去了一趟范家。在范夫人的屋中搜了与那些刺客蜡中一模一样的毒药。范夫人的贴婢说实，说是……大概一年半前，范夫人的独范成在来江的船上遇害，刺客不知所踪，当时禾小也在船上，亦不知去向，众人都以为禾小被凶手杀害，如今禾小安然无恙回京，范夫人便认为，禾小是凶手，禾小才是杀了范成的人，怀恨在心，于是暗中雇佣杀手，企图取走禾小命。”

    “凶手如何说？”问话的是肖珏。

    “范夫人不肯承认是自己雇凶杀人，如今被关在牢中，还在继续审。不过依官看，此事人证证俱在，应当不会有别的可能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个丫鬟现在在什么地方？”

    刘大人嘆了气，“范夫人的丫鬟说此事实后，范夫人便与她争执起来，我们的人还未来得及将他们拉开，那丫便自己拿了刀了心窝寻了短见，不知是不是怕范家人报復，还是脆畏罪自尽。”

    “也就是说，现在没有其他人能证明范夫人无罪了？”禾晏问。

    刘大人看向禾晏，“禾小，官也知您心地良善，不愿意冤枉他人。不过这件事已经是明摆着的事实了。事实上，为了避免抓错人，府衙的官差们还调查了不少事，譬如在您去投军的日里，范家一直在刁难你的父兄。您父亲之所以丢了校尉的官职，也正是因为范家在其中动了手脚。范家早就将范成一事怪责在您上，如今您安然无恙的回来，范家不敢明面上报復，就暗中动手。您在朔京城中，并无仇家，除了范家人以外，实在没有向您寻仇的理由啊。”

    他刻意略过了禾晏是因为肖珏而被连累的这个可能，毕竟肖珏与徐相之间的斗法，他一个小人，确实不敢参与。

    禾晏望向肖珏，肖珏︰“我要见人。”

    刘大人一愣，“肖都督……”

    “范成的母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