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珏嗤笑一声，好整以暇的盯着她︰“大小，你家来散心穿夜行衣？”

    “这和剑有什么关系？”禾晏︰“重要的是用剑的人和剑法。我的剑法好，不需要好剑来给自己添光。”

    见着瞒不过去了，禾晏嘆了气，实话实说，“我是想着，禾如非肯定与乌托人之间有别的关系。禾如非为人谨慎小心，难以抓到把柄，我想去禾家一趟，找一找别的证据，如果能抓住禾如非与乌托人有关的证据，就再好不过。”

    这些事的时候，她向来很谨慎，明知被赤乌发现会引来怀疑，可是好不容易才甩掉了那大个。

    “你在想什么，”他似是无言，“你早晨去，在城西铁匠铺里买了一把短剑，说罢，”他懒︰“这么晚去，杀人还是放火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话是好话，”禾晏问，“怎么觉像是在骂我？”

    这人油盐不的？但要和他在这里吵起来，等街坊四邻都被吵醒，也都别想脱了。禾晏同他僵持半晌，终于败阵来，咬牙︰“好吧，只是我真没想到，旁人都说肖二少爷冷漠，不近人，没想到私里这般黏人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，有什么危险的。”禾晏反驳，“禾家的侍卫，我一个能打十个。这个时间，他们早就睡了。禾如非现在住的屋，就是我曾经住的屋，书架上有什么暗格，木屉里有什么夹层，我一清二楚。等我找完东西立刻就走，又不误事。夜里偷袭乌托人数万敌营都过，一个禾家，没什么好怕的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不行，”肖珏想也没想的打断她的话，“太危险了。”

    “飞……飞？”禾晏惊讶的开，“你怎么在这？”

    “彼此彼此，”肖珏抱看着她，“谁让禾大小有更半夜去别人府上散心的习惯。”他微微俯，居临的看着禾晏，语气是令人切齿的淡然，“我怕了什么事，妻债夫偿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禾晏立刻拒绝，“你和我去，反倒成了负累。我一个人也好脱，多了一个你，很不方便的。”

    “肖珏，”禾晏气怒，“你怎么不讲理！”

    “我买短剑的时候，不是甩掉赤乌了吗？”禾晏亦是费解，“你怎么知的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赤乌，”肖珏︰“总之我就是知了。”他扫了一禾晏别在腰间的短剑，有些嫌弃，“不是给了你银，你就不能买把好剑？”

    肖珏挑眉，不以为然的开，“那你呢？半夜门，又是什么？”

禾晏愣了一，大晚上的，空无一人的街，突兀的在中多了这么一辆车，简直像见了鬼。禾晏眯了眯楮，定楮一看，那车前面还坐了个车夫，看见她，就将上的帽摘了来。

    这人和旁人吵架，大概从未输过的，禾晏也被说的

    “再隔久了，我怕什么证据都毁光了。”

    “禾家？”肖珏轻轻蹙眉，“你打算一个人去？”

    “禾如非现在本来对你有所怀疑，必然在府中增多守卫，现在去禾家，不是好时机。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禾晏语半晌，“我睡不着，来散散心。”

    禾晏挠了挠，知这人聪明的很，骗也不好骗，皱着眉︰“我来办事……”她看向肖珏，恍然大悟的回扫了一，“你成日都跟踪我，大半夜也不放过？肖珏，就算我是你未婚妻，你也不必追的这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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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飞没有说话，倒是车帘被人掀开，从上走来一个人，乌金云纹锦衣，材秀风，看过来的时候，如雪夜里的一幅画，正是肖珏。

    外的雪个不停，极快就在她髮上，上覆了一层薄薄的霜雪，肖珏把她往街边的房檐拉了一，站在外侧，挡住大半风雪，隻问︰“还没说，这么晚了，你带把剑去什么？”

    肖珏，︰“勤俭持家。”

    他走过来，靴踩在积雪上，发的声音，禾晏待他走近，问︰“你大晚上不睡觉，在这里什么？”

    肖珏的目光落在她上，片刻后，︰“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就别去了。”

    肖珏︰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好歹我上辈也是禾家人，”禾晏凑近他，低声︰“禾家里里外外，我熟的不得了。我还知别人不知的秘密通，要偷溜去易如反掌。一个人去绝对没问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