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的一扑过来。

    肖珏正要手，禾晏已经惊喜的小声︰“二！”

    那个叫“二”的跑到禾晏跟前，打了个儿，扒拉着禾晏的，亲极了，原是一隻黄犬。

    肖珏︰“这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养的。”禾晏低声︰“我还以为我死了后，二也被赶去了，没想到它还在。”

    准确来说，是当年还小的禾晏捡了一隻浪狗回府，取名叫大。禾家人都不待见脏兮兮的浪狗，但那时候禾晏没有朋友，孤独的时候，有一隻黄犬作伴也不错，便央求着禾大夫人将大留在府里。大后来生了一窝小狗，只是天太冷了，除了二外，全都没有活来。而活来的这隻二还是个哑。

    禾如非将带有禾晏所有痕迹的东西都一一清除，禾晏以为，自己再也见不到二了，没料到还能看到。不过，二平日里住在后院，自己捉老鼠吃，估摸着不是禾如非不想除掉它，是压儿就将这狗给忘了。

    “它好像认我了。”禾晏瞧着正冲自己不断摇尾撒的二，嘆︰“我当初同你、林双鹤、燕贺同窗了这么久，你们都没将我认来，这力劲儿还不如二呢。”

    二傻乎乎的冲禾晏吐着笑。

    肖珏闭了闭，耐着︰“现在不是你重逢叙旧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。”禾晏对二打了一个“坐”的手势，黄犬乖乖的在原地坐，“二，你就留在这里替我放风。”她转对肖珏︰“你跟我来。”

    禾府很大，禾晏走的很警惕，每走一，都要藏在暗探查一番四可有人。她前些日虽未禾府，却在禾府外偷偷转悠了一圈，禾家里的人人手比先前她还在时多了不少，不用想也知是禾如非的手笔。

    或许是禾如非认为禾家的人多一，才撑的起“飞鸿将军”的派，又或者是贼心虚。

    禾如非住的院，也就是禾晏原先住的院，是在禾府最最里面的一间。肖珏低声问︰“为何如此远？”

    “因为，禾大少爷因为天生貌丑孤僻古怪嘛。”禾晏︰“不喜与人过多接。”

    她那院，伺候的人本就少，又偏得很。倘若禾晏从小就是个安静的便罢了，但小孩总是诸多幻想，她原本又活泼，对什么事都很好奇。活生生因为着的这个份只能呆在院里一个人玩耍，时间久了，就算不孤僻也被养的孤僻了。

    一个小孩，这也不能那也不能，连丫鬟小厮们都不能贴伺候，更勿用提一起游戏，时间久了，就自己给自己找乐。譬如拿树枝在沙上画图，禾家院里的每一间屋，她都能准确无误的画来，因为已经在脑里走了千百遍。

    禾晏一度怀疑，她后来投军以后，之所以总是对地形格外，走过一次的路就会过目不忘，其实也就是在幼时的经历给历练成的。

    “府里的格局有变动。”禾晏低声︰“我们得小心一。”

    这会儿夜已经很了，守夜的人都在外院，府里没什么动静，倒是可以稍稍安心一。看着就要到禾如非的院，禾晏越发的张起来。

    拐过一廊，正要往前走的时候，禾晏脚步一顿，突然间，悄无声息的拉着肖珏闪了一间空着的茶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