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不近人在上的，每每都被自己逗得开怀，这也是一寻常人没有的能力。

    “屋里坐着没什么意思，要不要去房坐坐？”禾晏的邀请他。

    “房？”

    禾晏抓住他的手往外走︰“对！”

    禾家的宅本来就不是什么昂贵的宅，屋也不算很，轻轻一跃就上去了。她与肖珏二人并肩坐着，双手撑在后，仰去看远。

    朔京城的年夜里，都是燃放的烟，离得太远，看不太清，只看得见亮芒如动的星，从空一闪而过。

    “我小时候还没去军营的时候，很喜爬屋。”禾晏︰“禾家的屋比这里的，那时候我的功夫也不好，还不能飞上去，只能借着梯。有一次爬到一半摔了来，怕被禾大夫人发现，不敢声，后来那一段时间，后背都很疼。”

    肖珏为︰“为什么喜爬屋？”

    “因为够啊，”禾晏比了个箭的姿势，“爬到够的地方，就可以上天揽月，手摘星辰。”

    他笑了一声︰“幼稚。”

    “谁小时候不幼稚？”禾晏反驳，“再说了，我都好些年没爬过屋了。”

    等投军后，住的都是帐，哪里来的屋可以爬，等嫁后，更别提了。现在想想，爬屋，已经是许久之前的事了。

    “如果你想，”肖珏︰“以后肖家的屋，归你了。”

    禾晏侧看他，试探的问︰“嫁过去了再爬也行？”

    “行。”

    “带着你一起爬也行？”

    “行。”

    “抱着吃的……”

    肖珏打断她的话︰“你想的话，都行。”

    禾晏眨了眨楮，低笑起来，笑意怎么都遮不住，如漾开的，一圈圈放大。

    肖珏扫了她一，似是无言，过了片刻才︰“爬个屋就兴成这样？”

    “那当然，”禾晏回︰“我这个人很好满足的，也没什么昂贵的兴趣，有吃有穿有屋爬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肖珏笑了一，不置可否。

    “哎，”禾晏踫了踫他的胳膊，“徐相余党的事怎么样了？”

    肖珏的笑意敛去，“有一分归了楚兰。”

    这是禾晏已经料到的事，她问︰“你的意思是，楚昭之前的大义灭亲，是故意的？”

    “十有八九。”肖珏望向远，“他应当已经代替了徐敬甫在太心中的位置。”

    “你知不知，皇上对乌托人那的看法？”禾晏问︰“经此一事，皇上应当不会再接受乌托人求和的提议了吧？”

    肖珏没说话，过了一会儿，才轻轻摇了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