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要领兵去云淄的，云淄与九川不在一个方向。若我主动跟皇上请命征，皇上同意的话，就要独自带兵去九川。”

    “你肯定很担心。”

    她昵一肖珏的脸，见肖珏正低看着自己，楮一亮，这人又极快的侧过去，禾晏心中有了底，抓住他的手，仰望着他，脉脉的开，“我同你成亲后，看这朔京城里所有的男，都不如你贴周到。你人夫君的是独一无二，定然担心我这样的妻独自一人在外。若我真的带兵去九川，你只怕日日都想念我、担心我，说不准还会将我锁在屋里，我这么一个弱的女儿家，不见天日……”

    她又开始胡言语，肖珏被气笑了，看了她一︰“把你锁在屋里？”他嗤︰”“世上没有一拳能把门锁砸破的妻。”

    “这你就误会我了，”禾晏指了指自己的，“虽然我看起来很壮威武，但我的心很脆弱。譬如刚刚你生气的时候，我就很难过，心都碎了。”

    她如今不要脸的话张就来，肖珏都被说的没脾气了。半晌，才不咸不淡的开︰“你认为，你要带兵征九川，我会不同意？”

    禾晏没说话。

    他视线凝着面前的女，有些微怒，然而怒意中，又夹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，最后，他转︰“如果你直接跟我说，我并不会阻止。”

    禾晏望着他的背影，方才的嬉笑脸敛，低声︰“我以为若是你，会让我跟你一去云淄……”

    “九川邻近漠县，你对漠县地形熟悉，自然更愿意带抚越军去九川。”肖珏的声音平静，“在云淄，并不能完全发挥你的。”

    禾晏一怔，他转过，目光与禾晏相接。

    清楚的，坦的，明明白白的如一面镜，映她的所有心思。

    他原来都知。

    禾晏顿了顿，重新展臂将前人抱住，喃喃︰“你怎么什么都知……”

    她的确更愿意去九川，过去从未去过云淄，如果她与肖珏一同去云淄，那么昭康帝必然会别的武将去往九川。可没人比她对九川更熟悉，并非她自信，甚至可以说，没有人比她更懂得如何在九川打赢胜仗。

    大魏无人可用，战事稍缓一的是并江，九川、吉郡和云淄的战况最糟糕。纵然她自己心里清楚自己的本事，可关心则，肖珏如今是她的丈夫，未必就愿意她独自带兵去危险的地方。

    就如当年肖夫人总是阻拦肖仲武一般。

    “我说过，”肖珏的声音从上传来，“想什么就去，得到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禾晏抬眸，问︰“你相信我得到？”

    他轻哼一声，“禾将军有什么不到的。”

    禾晏看着他别扭的模样，“噗嗤”笑声来。

    原以为很难说清楚的事，如今却这般三言两语就说明白了。他待她真是十足的包容，包容到禾晏甚至觉得自己的某些思量和顾虑，都显得可笑。

    “不过，皇上未必会将兵权直接给我。”禾晏的笑意才漾开一瞬，忽而又想起另一件事。

    毕竟在外人看来，她连这个武安侯的名，都是沾了一肖珏的光才得来的。就算在济，在都，也有肖珏与李匡，她并未独自带兵打过一场仗，倘若直接将兵权给她，外人未必会服气。

    “我会见皇上一面，抚越军的兵权，应当会由你手。”肖珏︰“但如何让你手人信服，只能靠你自己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的是真的？”禾晏猛地激动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