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这是哪里？」一望无际的海岸，我听着远方传来的轻音乐，试图寻找个人或路牌，却是徒劳。

    连接海平面的汪洋不可测，引领着我在砂砾上前行的是散落地面的红线，夹杂着砂石及浪拍打的痕跡，已不是一回这样的梦，可我仍旧拉着红线直在海滩上奔跑，直到疲力竭为止。

    息之间，又向海面奔去，梦里的我不畏惧海，尽徜徉海里，静謐的海包裹住我，红线随着我的远离，越飘越远。

    我看着半个影也没有的岸上茫然，心中一，泪扑簌簌的过脸颊，海好咸，我说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晶吊灯的灯光映弧形玻璃外的夜景，过了用餐时间，餐厅的客人寥寥无几，他自作多的举杯前来和我对碰，揪了他一，玻璃杯贴，酒一饮而尽。

    「你看上去没什么神。」抚着遮瑕膏掩盖不住的熊猫，我摇摇选择不回话。每当听见他的关心，心里总痛一回，不断的责怪着他的不及时。

    「我记得你喜的。」服务员推着送餐车来到桌边，掀开盘上的银盖，香气顿时扑鼻而来，接过手巾，嘉骏利索的用刀叉划分盘中的，叉起最熟的那块递上前。

    「我不会改变心意的！」虽是嘴的说着，可当前没有不吃的理，拿过竹篮里的刀叉后，我嚐了，睛为之一亮，看着他勾起角，似乎满意我的反应，我不服输的扳回脸。

    「那我们次……」次？我们哪里来的次，心中的闷痛值又往上升，我好害怕，害怕会打破自己的防御线……

    为什么我老像隻刺蝟小心翼翼的防卫……

    「我不是来还个东西吗？」日历撕好几页，才订的日，我提询问却被他驳回，「先吃饭。」鲜少听他柔声的说，可能是不想破坏此刻的氛围。

    的气消散，双颊被黄汤染上了红，我切成好的大小嘴里，质的鲜在嘴里炸开，好吃是好吃，就是对象有些不好。

    一顿饭的时间恍若一世，忘却自己是如何撑过，我告诉自己是因为还他所以会到痛苦，手上的红线并未因为夜淡化，而是更为清晰的展现，圈住彼此的枷锁。

    「一共是4178元，刷卡还付现？」条清晰，指尖将绿的收银盘推向前，我本想用这顿餐折抵先前的所有过往，他却掏信用卡否决我想两清的举动。

    我们一前一后的走了店门，看着他手里抱着的纸箱，我微醺的指着他说：「东西都还你了，我们以后不要再见了。」

    「你真的要到这么绝吗？」他向前拉着我的手，温温的，和缓了我因餐厅冷气而冰冷的手，我想用力的甩开，看见的却是牵连一起的红线。

    月老，就连您也是骗呢！我想。

    「你走！你走！」我忽然提分贝激动的说，也许是只有喝酒的时候才能稍微借酒恣意妄为。

    我怕你再不走，我的心又了……

    「不行，你晚上一个人危险。」纸箱掉地，一把将我揽他的怀里，不让我有机会回话，也无法瞧见他的神。

    约莫过了十分鐘，听见服务生走店的脚步声，我向他妥协的挪移至邻近的巷，理智要我一把推开他，因酒的作用，双手使不上力去反抗。

    「我不要你了好不好……」扬起，看着他越渐模糊的脸，我泪汪汪的说。